武平咽了咽口水，像是连他自己都认为即将说出的话有些违背常识，但又不得不相信。
“他们就像是一个个被提前设置好的向量，有着自己的参数，只需要有人在另一头输入sysout,然后按alt+\/组合……”
罗其晗非常不耐烦地说：“现在就别给我整你那个操蛋的鸟语了，说人话！”
“就是所有程序都设定好了之后，有人一键输出所有指令，所有向量都按照提前设置好的参数在运动。当……当然了，这只是像，他们不一定就是……”
严谨的程序员同志武平，也开始自欺欺人了。
这是罗其晗此刻心里的第一直觉。
武平说完蔡童也附和道：“也是，武平哥，你说得也太匪夷所思了。”
罗其晗听到蔡童说这话，若有所思的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眼那娜，但是什么也没说。
随后他抬头看向窗外，这次不仅民众撤退的速度快，雨停得也特别快。太阳渐渐从云朵中露头，地面坑坑洼洼的积水慢慢蒸发，街上再次恢复了热闹的气氛。
心下已经转了好几圈，但是面上没有任何反应的罗其晗转头问武平：“上次袭击我的人找到了吗？”
武平：“没有……”
“那还不赶紧找，美国大片看的还真不少，脑袋里净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说完，罗其晗余光不知瞟了一眼哪里，然后若无其事地出门了，直奔宜城医院。
来到武平查到的纪昶所在的病房，从门上的玻璃向内看去，纪昶此时正安安静静地躺在病床上。
罗其晗轻声推门而入，但是还是惊醒了纪昶。
“罗队长？”纪昶的嗓音十分沙哑，的确像是大病未愈样子。
罗其晗看到纪昶住了这么多天的院，脸色还是这么苍白，不免觉得自己来势汹汹想要质问些什么的样子实在很不人道，遂有些内疚，问道：“我看你病历本，咱们遇袭的第二天你就住院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起色。”
纪昶还没有来得及回答，一名护士走了进来给纪昶换吊水瓶，“他伤口感染很严重，打了好几天抗生素才控制住。”
罗其晗还准备再向医生问些什么，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
“队长，三合路发生凶杀案！”
听着罗其晗渐渐走远的脚步声，像是再也忍受不住疼痛般，纪昶的手不自觉捂上左腰部，刚刚无懈可击的神情也瞬间垮掉，他这一按不要紧，老老实实盖在他身上的棉被霎时间被血染透，他的左手也沾上了不少血液。
纪昶看着手上的血，只是错愕了一秒，便摸向紧急呼救铃，心里想着，如果现在赶紧处理的话，可以赶在罗其晗回来前瞒住他。
可是他却怎么也够不到。
就在这时，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纪昶，受害者是那次你救治的……”
被子上那一抹红大喇喇地展现在罗其晗的眼前，几乎一瞬间就刺红了他的双眼。
他上前一步掀开被子，纪昶左侧腰间正在向外汩汩冒着鲜血，有些都渗到了地上。
罗其晗突然感觉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一样，此情此景，在他的脑中碎片般快速闪过。
他就好像是亲眼见过无数次，纪昶浑身浴血的样子。
罗其晗胸膛剧烈起伏，头痛欲裂间，右拳狠狠砸上了床头的紧急呼救铃。
“咔嚓”
呼救铃的塑料外壳被砸得裂开了一个缝。
第11章 向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