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罗其晗看到监察署内出了重案队以外的地方。
——空无一物。
张楷瑞是一个和罗父差不多年纪的中年男人，不需要过多了解，看到他这张脸就会觉得他绝对是一个正义并且和蔼可亲的长辈。
但此刻罗其晗站在这个曾经对他照顾有加的长辈面前，找不到一丁点曾经的温情影子。
署里叫署长，私下叫张叔的这个称呼，罗其晗此时此刻无论如何也喊不出口。
“来了，小晗。”
“署长，”罗其晗依旧站在署长办公室门口，“您说的，在署里要互相叫职位。”
张楷瑞一笑，眼尾的皱纹深了深，道：“你看我们的监察署现如今还配叫做‘署吗？现在也就只剩了我这个署长和你这个队长两个光杆司令了。”
“其他人呢？”
罗其晗不相信平时自己看到署里人来人往的同事都是假的，虽然对于纪昶那个世界来说，他也是个假的。
张楷瑞答非所问，“纪昶是上面世界的人，你和他的第一次见面我就知道了。”
“所以，那日在车库袭击我们的不是陈副署长，而是您，对吗？”
罗其晗的脑子转得很快，现下这种情势，能够稳坐在此还能和他聊些有的没的的人绝不是个局外人。
“小晗，不要怪张叔。那个纪昶虽说是我们这个世界的主宰者，但也不是杀不得的，你敢保证你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来保护我们的世界？”
“没有。”罗其晗反驳地很快。
他依旧站在门口，和坐在办公室深处的张楷瑞对峙着，“我不知道您和上面那个世界的领导者做了什么交易，现在又想和我谈什么，署里那些我们身边的同事现在又去了哪里。但我能看出来您和我还有纪昶他们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解放下层世界。”
张楷瑞有些泛黄的眼球此时突然有了光。
罗其晗继续道：“所以还请您，无论做什么决定都要慎重考虑。”
说罢，罗其晗转身就走。
张楷瑞叫住了他，“上层世界的高层已全部来到了下层世界。”
罗其晗立刻转回身，眼中的震惊快要蹦出来。
张楷瑞：“具体有多少人，抢占了我们的亲人朋友谁的身体，我们一无所知。”
他从座椅上离开，慢慢踱步到罗其晗身边，手掌握住罗其晗的右肩，语重心长地道：“我是罗组长瞒着上层世界设定的独立程序，他在我的体内编写一段永久不可删除的一条命令：协助你，独立下层世界。我没有和上层世界的任何人做交易，反倒是你，小晗，你又是否被那个纪昶牢牢套在了一个圈内？”
张叔还是那个张叔，张叔亦不是那个张叔。
罗其晗看着熟睡的纪昶，目光凝聚，许久不发一言。
那娜蔡童还有武平都被罗其晗叫到了家中，他也嘱咐自己的父亲母亲这段时间不要出门，有可能身边的朋友早已不是那个人了。
三人站在罗其晗身旁，不知该是看罗其晗，还是看纪昶。
那娜决定打破这一诡异的局面，“队里出了咱们四个都失在家中休息，按张署长的说法是他给署里的所有人放假，并下了死命令，不许踏出家门一步。所以我只能去宜城医院利用警官职权绑了几个医生回来，然后我又擅自监禁了他们。”
“如何？”
那娜：“没有生命危险了，但还是要小心感染。”
罗其晗点点头，道：“特殊时期特殊举措。”
然后罗其晗深吸一口气，从凳子上站起身，面对着这三人，神情严肃。
“接下来我要告诉你们一件事实，我知道这很难接受，但你们接受不了也得给我接受。”
他上前一步，“我们这个世界，其实……”
第51章 我确定[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