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蝉送走了梅凛,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她坐在床边,凝目眺望帘外的雪山,那里青翠之上,便是黄绿之地,再往上,就是隐隐的白色。
雪山之巅。
她晃神片刻。
南天门就在其上,云流之间的诸神该是如何俯视他们这些小小世人。
如今为难之事,便是该如何让沁兰登天。
她软在床榻的被锦里,望着头顶的粉纱,开始思索办法。
登天?
她一个激灵坐起,动作间扯得腿上的伤口疼痛难忍。
邬蝉抬手摸进了自己的怀中,小心掏出那轴画卷。
来回摩挲着画布,仔细观摩其上的纹路,邬蝉心中不由暗道:令奚公主的遗物果然非同凡响,如今可助后代之人一臂之力!
她郑重的将画卷放置在塌上,双手合十,口中呢喃,朝它拜了几拜。
“对不住了,今日恐怕要有损这方画,前辈莫怪!”
邬蝉行过礼后,站起身,转身从篓里拿了一把剪子,还有针线之物。
她看着画卷上的妩媚女子,容貌姝丽,形态窈窕,令人怜爱。
而这画布织线细密,定是耗尽一番心思才能织得如此精致。
她深吸一口气,握着剪子,抬手划下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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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凉王被斩首?”
沁兰闻言挑眉,脑袋晃回来,盯着葛衾看。
“是的,殿下。”
葛衾点点头,补充了一句:“那群被关押在牢笼里的人,都被放出来了,官府也派人安抚了他们。”
 
第99章 殿下的愁苦[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