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君阳未曾提及昨夜的事情,她也就没有必要耿耿于心了,这样也好,表面上和和睦睦夫妻恩爱,管他谷君阳背地被打的什么主意,反正都已经嫁过来了,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
谷君阳送他回房后又匆匆忙忙出府了,苏沐独自在房里用过午膳,太祖老夫人便派了大夫来给她诊脉了。
大夫装模作样的给他看诊过后,便开了一份药方让人取药铺抓药,说她是宫寒体虚开开了些药方,让她每日晚上晚膳后按时服用。
若说她是宫寒她尚且承认,可若是说他体虚,她是怎么都不肯承认的,她从小看书比较杂懂些药理,看那药方便明显能看得出有几味药是治疗女子不孕的药。
可没到上晚膳,那厨房里就已经派人将药熬好送过来了,黑咕隆咚的一碗要摆在她面前,她有些左右为难,如今她还没有同谷君阳睡在一起,太祖老夫人就已经让她开始喝这种药了,就差把“求孙心切”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谷君阳微微弯**脱下鞋,苏沐端着茶杯走过来,将茶杯递给他:“还是让我来伺候你洗脸吧!”
谷君阳没有拒绝,喝着她递过来的茶,将脚泡进了洗脚盆里。
苏沐从未伺候过人洗脚,但她觉得这也不是一桩难事,毕竟她现在是他的妻,总不能事事交给这些别有用心的丫鬟去做。
既然已经加入谷家大宅她便没想过立什么贞洁牌坊,共寝只是早晚的事,可若是有人将她当作生子的工具,那她便要为自己可悲的命运争上一争,她端起那碗药直接倒掉了门口种着花的花盆里。
可这一幕恰巧被匆匆赶回来,经过窗边的谷君阳看到了。
谷君阳站在窗边看着她偷偷摸摸的往花盆里倒什么东西便走了上去,轻轻喊了她一声:“夫人之在干什么?”
苏沐实在没想到会有人在她身边,手中的碗没有拿稳摔落在地上碎成几片,等反应过来她慌慌张张的蹲**去捡地上的碎瓷片生怕被那些院子里的丫鬟婆子看见。
谷君阳也蹲**制止她道:“让我来吧,小心补药划伤手!”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苏沐生怕谷君阳问她刚才往花盆里倒的是什么,她越是心虚慌张,手下的动作便越是不稳,手还是被瓷片割伤了。
“别捡了,我一会儿让轻颜她们收拾就好了!”
谷君阳说话的功夫,苏沐已经将地上的瓷品全数捡了起来包在了帕子里。
虽然那药已经被倒在了花盆里,但是依旧能闻到浓重的中药味儿。
“怎么了?生病了吗?”
苏沐摇头:“没有,这些是……调养身体的药!”
“那我让她们……”
谷君阳话还没说完就被苏沫打断了:“不用了!”
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生硬,苏沐迅速转移话题:“不是说要出去逛逛吗?现在天也不早了,我们走吧!”
知道她是不想说,谷君阳也便不再追问,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坐上了马车。
说起来两个人虽然顶着夫妻的名分,却也实在如同陌生人一般无话可谈,一路的沉默像极了将她打醒的巴掌,就算装的再像也不是真的,表面上对她的好也不过只是演给别人看的罢了,一出了家门便又被扯掉了面具不得不直视真相的可悲。
她心里清楚的很,就算装的再好,这个男人依旧是不爱他的。
她也并非是什么为了一点情爱就要死要活的女人,无爱亦能存活。
下了马车,一阵风夹杂着花香吹了过来,刚立了春,夜里有些冷也属于正常。
谷君解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夜里风大,小心着凉。”
她抬眼却对上这男人关切的目光,两人目光相交的瞬间,谷君阳便撇过脸去,将她甩在身后独自往前走了几步。
对于这个男人,她谈不上什么喜欢,但也没有半分厌恶。
谷君阳浑身上下都透露着绅士气度,两人相敬如宾,只是他偶尔的羞涩倒是让她有些难为情了。
他往前走了两步却又转过身来,像是生怕她走丢似的,驻足等她同行。
这模样反倒有点像是未经世事的少年,少了几分驰骋商场多年的油滑和老成。
她跟了上来,两人并肩齐行。
“走吧,我租了船舫!”
谷君阳先上了船而后伸手将她扶上了船,两人接触的瞬间,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微凉的手心沁出了汗。
在船舫坐定以后,她突然开口问道:“娶我之前,少爷可有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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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人约黄昏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