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难不成差这几两银子?”
苏沐看着硬塞到她手里的钱,哭得更凶了,她记得当时是塞了三十两银子钱袋子里,可如今钱袋子里玩风不动整整三十两,也就是说谷君阳一直以来拿着这袋子钱都没舍得花,可最后为了托人给他送这封信,却将整整三十两银子都给了一个送信郎。
“喂,我说你奇怪的很呢,我什么话都没说,你至于哭的这么凶吗?果然这天底下的文人都是装的,还是钱最实在一些!”
苏沐突然抬起头来,也不再嫌弃的男孩过来的手帕粗俗,用那手帕拭干眼角的泪水,红着一双骨的通红的杏仁一般的眼睛,指了指屋内:“进去说吧!”
男孩匆匆忙忙赶路,早已是又累又饿了,奈何这扇坊后面只有仓库,连半点水米都没有,苏沐将门关了以后也顾不得那男孩在一旁发牢骚,挑灯坐在了大厅中央的桌上,借着那昏黄的灯火一字一句的细细斟酌信上的话。
“吾妻勿念!一切安好,心中挂念未能抹平,见信如吾,望妻安好,没有我在身侧,日子必然是不好熬的,若是祖母苛待你,便拿了庄园的钥匙和地契搬出去住吧,账房的银子只怕是没有,我在取不出来了,房中床下有一暗格,里面放着些田契和小的铺子,知道扇坊生意兴隆,若是手头资金周转不过,可先将田契和地契抵押出去,换些银子以解不时之需,不能共患难已是遗憾,只盼吾妻一切安好,莫要太过劳累,天涯宽广须得我自己闯,可我唯一舍不下放不下的人就是你,这世上万千形容美好的词都可以用在你身上,可你自己却不自知,我无比想念你,只盼着有一日能够重聚!谷君阳”
原来谷君阳什么都猜到了,只是以他如今的身份被赶出了家门,实在是无法回去了,谷君阳千算万算应,当是没有算到这一步吧!
如今它已经不再是那个高傲的绽放在枝头的玫瑰了,已经是被人踩在淤泥里,无法再重新站起来的人了。谷君阳所说的美好又是什么呢?
“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却还要面对你这个看着信发呆的傻子,不行,我得自己出去找点吃的才行!”男孩捂着自己咕咕作响的肚子,他实在是饿的不行了,本想着能够找到苏沐吃上一顿饱饭的,可如今看苏沐这样子是没打算要请他吃东西了。
苏沐回过神来:“你跟我走吧!”
男孩有些不耐烦了:“这次又要去哪儿?你若是再不带我去吃点东西,我可真的要饿死了!”
苏沐十分惭愧:“这次绝对是带你去吃东西,如今这个时间,街市也应当已经关闭了,不若你跟我回家去吧,虽然我收益是不能跟那些大粗笔,但是上前能让你填饱肚子,要不要去全看你了!”
男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苏沐一直都住在画坊的后院,这个时间段能够最快做出来的只有面了,苏沐亲自动手下厨,揉面侧面沸水下锅,不到半刻钟,一碗热腾腾的面条就端上了桌,担心这一碗面男孩吃不饱,苏沐又特意在面里放了一个荷包蛋,厨房里还有些腌制的腌菜她将菜端上了桌,给男孩拿了一双筷子:“先吃饱再说吧!”
男孩本以为苏沐她会做什么大鱼大肉美味佳肴招待他,可看到放在面前的这一碗素面却有些失望了:“你就拿这个招待我?”
“这个时间点家里就只有这个了,将就着吃吧!”
男孩肚子是真的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动手拿起筷子,三下两下就将面吞下了肚,吃完了面以后他终于满足了,揉了揉肚子打了个饱嗝:“这面虽然味道不咋地,但这腌菜做的还不错!”
“你说你是从哪儿来的?你叫什么名字?”
“我是从塞北来的,你可以叫我阿哲!”
“那你就是个专门送信的送信郎?”
“不是,我说的飘走江湖的飞贼,也就是小偷,可我从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做的都是劫富济贫的大买卖!”
男孩没打算隐瞒什么,苏沐问什么他就答什么。
“我问你就敢说?就不信我送你去见官?”
阿哲轻笑一声:“我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以为我会怕这个?更何况我可是给你送信的人,我可看得出来这封信有多重,你应该是不会送我去见官的吧?”
第70章 重要的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