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如今能做的就是遣散众人将扇坊盘出去,除此以外没有其他。保全众人的办法,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做前路艰难险阻,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
苏沐找了人将扇坊盘了出去,就开业以来的营业状况来看这叫扇坊很容易找到可以接手的人,可是她的时间很紧,留给她的时间真的是不多了。
苏沐在决定做这一切之前,特意给谷君阳写了一封信,她不知谷君阳现在所在的位置,他只能按照之前阿哲所说的塞北古城的地址将信交给你阿哲。
做完这一切以后她如释重负,像是要走到路的尽头,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最坏的打算也不过一个字“死”,她向来不是贪生怕死之辈,为了大义,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阿哲拿着苏沐给的银子带着心重新踏上了回塞北的路,阿哲与苏沐。相处了这一段时间,他不得不钦佩苏沐的勇气和胆识,就算苏沐不给他银子,他也愿意帮助苏沐去送信。
将阿哲送走以后,她又给顾恩浔和秀娘寄出了一封信,因为之前一直都在用官府的信鸽寄信,为了方便起见,顾怀玉老先生家中也养了信鸽,这信鸽是顾恩浔每日亲自喂食,这些信鸽自然是认人的,苏沐将信绑在信鸽的左腿上,他在信中再三叮咛顾恩浔,让他千万不要回来有多远走多远,今日与他与顾恩浔约定的十日之期还差三天,想来顾恩浔和秀娘应该是在赶回来的路上了吧。
宋奕没有见过雀儿,更何况雀儿是她出嫁之前的丫鬟,苏沐以防万一还是给雀儿写了信,信中再三叮咛若是有人同她问起苏沐,她一定要撇清关系,就说苏沐出嫁以后,两个人就再也没见过。
做完这一切以后,苏沐偷偷准备了两副药,一副是用绿色小瓷瓶装着的蒙汗药,另一副药则是一丁点儿就能要人命的见血封喉。
第一瓶蒙汗药是给宋奕准备的,第二瓶是给自己准备的。
若是此次未能成功,那么她便。将第二瓶药喝了,他绝对不会连累自己的师傅以及其他身边的人。
一切准备就绪以后,她换了一身平日里并不喜穿的艳俗的红色衣裙,那薄如蝉翼的纱衣披在身上,红唇一染笑语掩面,说不出的魅惑,她看着镜中如此不成体统的自己,为自己暗暗的捏了一把汗,此次行动不成功便成仁,她必须要成功,否则就只能到阴曹地府里向阎王诉告宋奕的恶行了。
准备好这一切以后,她拿了一把绢布的折扇,折扇上是他亲手绣的金色的字,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今日把示君,谁为不平事?
做完这一切以后,她便带着准备的东西出了门。
她来到了王府门前,轻轻叩了叩王府的门,不言自明,守门的侍卫直接将她带了进去带到了宋奕面前。
宋奕依旧是那副模样,只是此刻宫的美颜之中略带轻佻,他上下打量着苏沐,十分满意的冲着苏沐勾了勾手:“这样才对嘛,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你跟了我,以后必然不会亏待你,以我的身份地位岂不是要比谷君阳那个窝囊废更能让你满足?”
虽然她近日来到了这里,但并不代表她必须要笑脸迎人,说虚伪做作奉承的话是那些谄媚之人才会做的事情。
“人可不是有钱就满足的,我要的东西可比钱要难得到的多!”
宋奕伸手勾住苏沐的腰,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伸手摸着她那散落在肩上的长发,轻佻的说道:“还有什么是我给不了你的?想说什么尽管说!”
若这个时候她说要宋奕救谷君阳未免是有些太过扫兴了,当初她跪在宋奕面前,宋奕都没有心慈手软,如今她这身份,就算扇坊当场答应下来的,也未必能够允诺,她向来不做无用之事,她丢掉手中的扇子:“我说了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你这种阴暗歹毒又卑鄙的人,只怕是只会用那些肮脏卑鄙龌龊的手段吧,若是我让你去做救济天下普及众生的伤势,只怕你也未必能做得来!”
宋奕突然笑了起来,他的手也越发的不安分:“我就是卑鄙龌龊之人,我若不是卑鄙龌龊的话,如今你恐怕你不会坐在这里同我说这么久的话,对吧?”
苏沐扭过了脸:“我这个人向来是一个只看重利益的人,若你给不了我想要的,我必然也不会委身于你!你可想好了,我要的东西你是否能给我?
第78章 虚与委蛇[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