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叹道。
“人界可是六界中最热闹的,不来趟人界,不配成仙。”孟如温挑了挑眉,道。
清濯“切”了一声,忽然人群中爆发出一声巨响,两人从酒楼二楼飞出,重重地落在地上,嘴里不停地喊着疼,间或夹杂着一两句骂爹骂娘的浑话。随即酒楼里传来清晰的打斗声,随后二楼缺口处又飞出几人,躺倒在地,紧接着从那缺口里又飘出一位白衣女子,姿态翩翩,轻轻地落在地上,与那几人屁股冲地的姿势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看就是几个小混混对上江湖女侠,不自量力。
孟如温和清濯一下子来了兴致,连忙挤到跟前。那酒楼里又冲出来几个人,对着女子一番道谢,然后几人将地上一干小混混押走,嘴里还念叨着“敢在摘星楼闹事,找死吧”。
那白衣女子见人已被押走,转身一跃,纵上屋顶,脚尖再点几下,便已施展轻功消失不见,只留下一片叫好喝彩之声。
孟如温连忙拉着清濯,“跟过去看看。”随即二人悄然消失在人群之中,无人注意。
与二人预料相反,那女子却是越走越偏,最终来到了一个破胡同口,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最后在一间破落的院子口停下,走了进去。
孟如温连连叹息:“如此一位绝世女子,怎可住在这种破落的地方?”
清濯警惕地看着孟如温,“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因何在此。”清濯着重强调了“因何”二字。
孟如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说道:“知道知道。”一双眼睛却仍是望着那姑娘的院子。
清濯伸手拧了一把孟如温的脸,微怒道:“我的话你可听进去了?”
“听进去了。”孟如温不耐烦地把清濯的手扒拉开,又看了看那院口,飘然而去。
清濯叹了口气,这锦鲤。
随即也跟了上去。
第二日的京城比之昨日更是热闹,只因一件事——皇家比武大会的召开。
这皇家比武大会,顾名思义,自然是朝廷举办的比武大会,参会者可是豪门贵胄,也可是寒门穷人,也可是江湖好汉,甚至可以是绿林盗匪,只要武艺高强者,皆可打擂台
擂台,自然是一个打一个,最后剩下的,就会被皇帝赐婚,成为小公主驸马。
原来就是一比武招亲啊!
“你还知道比武招亲啊?”孟如温惊奇道。
清濯冷笑几下,“我也是看过人间话本的仙!”
孟如温和清濯看了一天的比武,这台上是刀光剑影一刻也不曾停歇过。不过二人却发现一件有趣的事,这人间也是卧虎藏龙,单以招式而论,有些仙家的水准还不如这些凡人呢!
最后的胜出者是个魁梧壮汉,一张方脸,满脸胡须,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很像话本《三国演义》里面的那个张飞。
“啊呀!结束了,咱们也该回去了。”孟如温伸了伸懒腰,道。
清濯点点头,二人刚想离开,就见对面楼阁之上一女官扬声道:“奉公主之命,最后胜出者,皆须对阵一名公主手下侍婢,胜者,方可迎娶公主。”
“不会吧?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条规定?”
“那还不好打?那么多人都被打下去了,一个公主侍婢,有什么难的?”
“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啊?”
底下议论纷纷,二人抬头望向楼阁,只见楼阁三层那里拉了一道珠帘,正中央一道红色的身影端坐在后面,旁边人影林立,看不真切,想来那就是公主了。
“看看?”清濯道。
孟如温想了想,“看看也好。”
突然珠帘发出一阵响动,一道白色身影缓缓出飞,一个高傲清冷的女子犹如壁画上的飞天仙子从壁画里飞出来一样冷艳绝伦,脚尖轻轻落在台上,竟没发出半点声响。
公主身边还有这等高手?
然而令孟如温二人惊诧的不是她的身手,而是她的容貌——这不就是昨天酒楼的那个白衣女子吗?
孟如温顿时来了兴致,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比武台。
白衣女子也不拔剑,抱着她的剑,站在那里宛如站在众山之巅一样俯视着那壮汉。那壮汉应也是被女子这番姿态给气到了,估计也放弃了心中怜香惜玉的想法,见女子迟迟不动手,更是被怒火中烧,也不管失不失礼,大喝一声,卯足了劲儿一拳挥过去。只听得一声清脆“咔嚓”的声音,再是“砰”的一声,那壮汉竟然仰倒在地,左手捂着右臂,虽然始终并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但从他扭曲的脸庞就能看出他在强自忍着痛楚;而白衣女子却是仍旧站在那里,连动作表情也没有改变分毫。
“这汉子也是一名好汉了。”清濯赞道,孟如温清晰地看到白衣女子清冷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赞赏,随即便消失不见。
过了片刻,台下众人才逐渐回过神来,“不会吧?”
“我都没看清啊!”
“公主身边竟还有这等人物?!”
“这身手,比武林盟主都不差多少了吧?”
旁人没有看清,孟如温清濯二人看的却是清清楚楚,那汉子右手一拳挥过去,直到女子眼前女子才闪电般地伸出手,仅用两根手指就夹住了挥过来的拳头,另一只手用剑使劲一推,那汉子的手臂被打断,仰倒在地。
清濯好奇道:“锦鲤,单论招式的话,你能打过她吗?”
孟如温不假思索地道:“不能。”
“那你能撑几招?”
“二十招。”
清濯鄙视地看着他,孟如温老嘲笑她一天就知道死修炼,他一介上仙还不是连个凡人都比不过!
孟如温不理清濯,只是看着随公主而去的白衣女子,啧啧道:“我喜欢。”
缘起凡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