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嘉戚也顺着陆锦信的眼光睨了一眼薛序:“他啊,蠢货一个。”
眼见纪嘉戚眸光鄙夷,陆锦信也不敢多问,又想起来昨儿新纳的侍妾,随口道:“我素知殿下步步为营,那四位侍妾皆是因着混淆视听引人耳目留下,那昨儿那位也是如此?”
“她?”纪嘉戚把玩着手上的汝窑茶杯,随口道:“玩物罢了。”
“那…谢芷兰呢?”
此话一出,纪嘉戚玩转茶杯的手一滞,面上带了些不知名的情绪,“此人有趣得紧,本殿有时竟看不透她的心思,留在身边闲暇时逗弄逗弄,也算是打发时间罢了。”
陆锦信年纪轻轻官拜丞相,自然消息灵敏,纪嘉戚刚一回京就打探到,这春娘是谢芷兰的丫鬟,便问道:“所以,把她的丫鬟纳为夫人,是逗弄谢芷兰?”
纪嘉戚点点头,“自然,但也并非这一个原因。”
陆锦信不解,他却看了一眼门外的薛序,敛眉呷了一口茶:“继续吧,该你落子了。”
今日已然过半,日头西落,谢芷兰看了一眼纱窗外天色,对在一边把玩小玩意儿的陆锦灵道:“你还不赶紧去看看你哥哥还在不在?仔细他一会儿兀自回府。”
“不会的。”陆锦灵弯腰逗弄小瓷盆里的小锦鲤,头也不抬:“我大哥虽然爱戏弄人,但还不至于这么恶劣,而且就算他把我留在这儿了,我正好和你睡一晚上,说说知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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