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她稳了稳心神,只当自己眼花看错了。
“没什么,复命的奴才。”
他捻起茶杯,刚送到唇边,却倏地笑道:“烟柳,这般干坐着喝茶又有什么趣儿,不若咱们行酒令喝酒如何?”
烟柳一愣,但很快溺亡在男人深情的眼神中:“既然五郎喜欢,那小女自当奉陪!”
他又道:“两个人玩又有什么趣儿,画桥姑娘倒是文采好,不若把她也唤来,咱们一同玩耍。”
“这…”烟柳心里是不舒服的,他们两个人相处,叫上一个毛丫头作甚。
但该死的,她就是不愿意男人失望,想了想,还是咬牙道:“行,妾这就唤画桥过来。”
画桥年岁小,还不懂什么情情爱爱,但看了一眼眼前肥头大耳的梅家公子,不禁面露嫌弃。
她倒是宁愿陪着风姿绰约的五爷。
这般想着,陪着笑脸和姐姐出了房间。
上好的杏花村,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好酒,老鸨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如今来了这么一号贵客,而且今儿进门的时候,倒是大手笔,一点也不吝啬,给了厚厚一沓小费。
今儿,无论怎么说,都得把这位爷照顾好了!
这般想着,烟柳画桥两位姑娘磨了她一刻多钟,她到底是松了口:“拿去吧拿去吧,画桥,你姐姐喝,你可不许嘴馋,只许喝一杯,听见没有?”
烟柳画桥自然喜不自胜,一人端着一小坛子就上了楼。
“烟柳,看着点你妹妹,喝多了看明天怎么接客!”
朝二人的背影喊完,她盯着楼上门窗紧闭的那间房,到底是不明白这位五爷是个什么来头,京城贵胄自不用说,可放眼满长安,能这般出手阔绰的,又有几个呢?
看烟柳那丫头失魂落魄的样儿,跟没见过男人似的,若是她能勾的人家娶了她才好呢,自己也能拿一大笔赎金,现在这般积极,倒活生生真是个倒贴的!
这般想着,她又迎上去接待别的恩客。
……
黑暗中,无尽的萤火虫晃晃悠悠的起舞,谢芷兰站在一团迷雾中,辨别不清方向。
她感到手上有什么冰凉的东西,一低头,竟是自己和纪嘉戚第一次见面时,他拿的一个天青色酒壶!
心头骇然,她一失手,酒壶滚落砸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让她心头大惊。
酒壶碎了,不知怎的,她心头忽然好难过好难过,缓缓低下头去捡地上的碎片。
一滴眼泪忽的砸在地面上,啪嗒啪嗒,她摸了摸脸,一片湿冷。
这样的触感,倒让她想起纪嘉戚那一贯寒冷如冰的双手。
不顾这些伸手去捡碎片,黑暗中,不知哪里来的风,不断在耳边呼啸。
她捡啊捡,捡啊捡,捡了好久。
到了最后一片碎片,她伸手去拿,倏地被划破了手,好痛!
一睁眼,天气晴朗,陈木香飘满寝室。
醒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