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了恐惧，再开口时带着难掩的颤音，“我，那我们……”
“不用回来了。”
殷谙挂了电话，放在一角矮几上，转身去到一旁的卧室。
卧室里收拾得一尘不染，很简约的风格，壁纸都是纯色，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从床上摆放的那个粉色毛绒玩偶，依稀可以辨出这个房间主人曾经是个女孩子。
殷谙没有开灯，慢慢走近，扶着床坐下，微微阖上了眼睛，随即勾了勾唇。
记得那年他亲自把她领到这个房间，还没长大的姑娘，扎了两个马尾，又瘦又矮，稚嫩得很，不知过了多久，当时殷门几乎没人看好的姑娘长成了大人，蜕变成让所有人都耀眼的存在。
“五年了，你是不是也该回来了？”
殷谙慢慢起身，抬手抚平了床单上的褶皱，脚步踩在地毯上无声。
趴在阳台上的黑猫懒懒地抬了抬眼，琉璃般的猫眼在黑暗中发着光。那黑猫抬眼瞧了瞧屋子里的人，又懒懒地爬下闭上了眼。
殷谙出去，门被关上，客厅里的灯光彻底被关在外面，卧室里又陷入一片昏沉。
车一路开到小区，在楼栋间停下，江晏晨下了车。靠在一旁，对着人工湖，慢慢擦了擦额角的血，末了，抬手脱了带血的外套，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慢慢地走进去。
电梯坏了，江晏晨从楼梯上了六楼。
楼道里开着灯，很暗。他借着光看去，她的门前有一小团影子，缩成一团，半晌不动。
江晏晨眸色暗了暗，几乎立刻上前，“小幕。”
他开口唤她，低低沉沉的声音，已经沙哑得不成样子，他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平和无异。
“小幕。”他又唤了一声。
门口的那一小团闻声动了动，埋在膝盖上的头缓缓抬起来，目光有些空，她顿了顿才寻声望去，眼神慢慢聚焦，她唤了一声，“江晏晨。”
声音打颤，也不知道在门口冻了多久。看着她发白的嘴唇，江晏晨心里钝钝一痛。
“怎么在这里？”江晏晨慢慢蹲下了身子，垂头看她，抬手帮她把脸庞散落的碎发别在耳朵后，轻声开口。
“我在等你。”
她轻轻开口，“我睡不着。”
地上有一只开口的瓶子，白色的药片散落了一地。
“我睡不着。”她又轻轻开口。
江晏晨心里一颤，连带着声音都是抑不住的颤抖，“你，吃了多少。”
冷静自持的江晏晨，又一次，慌了心神。
第66章 封尘往事（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