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听到屋内传来的动静，杏儿默默地叹了口气，每日这个时辰都要重复同样的事，起初倒也觉得有些惶恐，慕毓德年纪虽小，但脾气却是极大的，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惹火烧身。但连着几日下来，心里也有了分寸，那个被自家王爷从战场上捡回来的姑娘，脾气竟是比王爷还要倔上几分。御医所开的药方一换再换，她不是嫌苦不肯喝，就是干脆不理不睬，置若罔闻。慕毓德本就不是性情温顺柔和之人，哪里由得她一而再再而三的任性放肆，故而每日到了服药的时辰，他都会亲自前来，使出最强硬的手段逼迫她。
“杏儿，把东西收拾了。”
叹了口气，认命地推开门，始终低垂着头，毕恭毕敬地走到床边，捡起满地碎片，又拿抹布将地砖上残留的污渍擦净。尽管一直是她负责伺候这个略显奇怪的姑娘，但碍于自己的身份，她竟一次也不曾抬眸瞧过，故而至今都不知被王爷带回府上的女子究竟是何尊容。朝着慕毓德行礼，手捧茶盘，慢慢退了出去。
“王爷日日屈尊降贵，就不怕落人话柄吗？”
“你若是肯乖乖服药，本王自然无需每日前来。”抬手捏住她尖细的下颌，“到底是害怕本王对你下药，还是你一心求死？”
“无可奉告！”
“你……”手下猛地用力，妖冶的凤眸狭长的眯在一处，不经意间流露出算计的神色，“好大的胆子！本王的身份虽不及郡王、亲王尊贵，但好歹是皇亲国戚，你如此目中无人的忤逆顶撞，就不怕被本王治罪吗？”
“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你治罪不成？”
“若是这般呢？”忽的将女人压在身下，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恰到好处地禁锢着她企图挣扎的身躯，火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之间，令仍是处子的朱砂轻颤不已，“若本王用这种方法惩戒于你，你也不怕吗？”
“你……”轻咬红唇，本该是心慌意乱的时刻，却登时平复了情绪，面上依旧是一副清寒的表情，“王爷身份尊贵，若是不嫌弃奴婢低贱的出身，尽管拿去便是。不过是一副皮囊罢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又有什么要紧？”
“正经人家的女子都将自己的贞洁看得极为重要，到你口中反倒成了可有可无的东西，果然是身份低贱的女人！”侮辱人的话毫不留情地脱口而出，腾出一只手，紧紧扯住朱砂的头发，女人吃痛，却咬着牙不吭一声，“怎么，装出一副节烈忠贞的样子给谁看？都这个时候了，还在等着那个穿绿衣服的丫头来救你吗？”
“不要你管！”
“起先在明鸾宫的时候，你对本王可不是这个样子。”邪气地一笑，将头缓缓埋在朱砂白皙的颈边，啃噬着女人娇嫩的肌肤，“本王知道你时常站在暗处偷看，本王也知道你心里其实是喜欢本王这般对你的，何止是身份卑贱，根本就是人尽可夫的荡妇！”
“王爷在说什么，奴婢不懂！”
“不懂吗？”望着白瓷般的肌肤上显现的红莓，眸间的神色陡然又暗了几分，“不打紧，本王有的是时间同你耗，一定会好好调教于你的！”
“王爷非要如此吗？”嘴唇已被自己咬破，却仍旧固执地不让眼中的泪水滑落，“封住奴婢的周身大穴，然后用这种最令人不齿的方式羞辱奴婢？这就是王爷想要的结果吗？”
“你在害怕！”
“奴婢没有！”偏过头，不再看向慕毓德阴柔的面庞，任由他自己扯开了上衣的襟带，露出大片光洁的肌肤，“王爷请便吧，能够做一回十八王爷心中的海棠花也算是奴婢的福气呢！”
“你说什么？”手下的动作一滞，钳制着女子的下颌，俯视着她的眼眸，“你说海棠花？”
“难道不是吗？”忍不住轻笑，可慕毓德却看到一滴泪默默地滑入鬓发之中，“连王爷贴身带着的娟帕上都绣着针脚精细的海棠花，可见王爷心尖上的人定是如海棠般美好。”
“是你捡去了那块帕子？”
“如此贵重之物，王爷该好生保管才是，怎么在丢了之后还能那般镇定呢？”越来越多的眼泪涌出眼眶，模糊了朱砂的视线，慕毓德的面孔恍惚的有些不真实，“不过王爷大可放心，奴婢仔细地收好了帕子，就在枕下的锦囊中，王爷自己拿了去吧。”
“你同九章亲王府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
“一口咬定奴婢是明鸾宫中凤仪女官的是王爷，现在逼问奴婢同九章亲王府之间是何关系的还是王爷，那么敢问王爷，希望奴婢怎么回答？您告诉奴婢，您想要奴婢认同哪一种身份？”
第138章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