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叶黎昕便来到马厩,挑走了那匹名叫照夜白的汗血宝马。
那马匹高八尺,浑身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如同一匹白绢一般。这匹白马是正四品下宣威将军宋楠所赠,这匹马初来时便傲气十足,接连掀翻了几个想要驯服它的人。
叶黎昕当时十六岁,正是犟脾气的时候,他骑着这匹马在幽州城外狂奔,那白马想要掀翻他,而他紧紧抓住缰绳不松手,那白马狂奔三十余里,最后口吐白沫栽倒地上,叶黎昕也因此摔断了几根肋骨,修养了半年有余,之后这白马见到叶黎昕便如同小家碧玉般乖巧。
仆人本想阻拦,但看到来的人是半年未见的世子殿下,便老实退到一边,任由叶黎昕将马骑走。
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叶黎昕也眼神微眯,享受着这清晨大好的明媚阳光。
正值早上,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而叶黎昕骑着的白马,被人群裹挟着前进。
忽然,前面似乎有几个开路的人正向这边走来,那几个家仆手持着木棍推开人群,而后一位风度翩翩的公子哥摇着折扇在后面走着。
叶黎昕与那公子擦肩而过,他想起来,自己平日里虽有些无理,但却也并未如此跋扈。他摇了摇头,暗想到这半年未出家门,那些纨绔子弟便如此豪横了,也该打点打点他们了。
那公子扭过头来,上下打点了一下叶黎昕,他身着旧锦衣,似乎只是家境殷实的子弟,而他胯下的那匹白马却并不像凡物。
那公子眼神微眯,叫嚣道:“那个骑马的,把你胯下的马留下来,便饶你一命。”
叶黎昕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平日里只有他敲别人竹竿的份,被别人敲竹竿还是第一次见。
他扭头看了眼那个公子,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在他的招呼下,那几个仆人也围了上来,看着他。
他拿起裹着黑布的重剑,翻身下马,幽州城燕王曾规定,街道上不能见铁器,所以叶黎昕便并未把黑布扯下来。
旁边一个仆人似乎想讨得主子的欢心,便举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抡了下去。叶黎昕侧身一躲,那木棍便打在了石板上,叶黎昕朝着那狗腿子的脖子轻轻一抡,那仆人便昏死过去。
那公子见这情景,焦急地大喊:“你们几个一起上啊!”
那两三个仆人反应过来,抡着木棍朝叶黎昕打来,在半年时间内,叶黎昕体魄早已无比强健,他持剑轻轻一拨,两三根木棍便打到空处,之后一人一脚,便全部跌倒在地,昏死过去了。
那公子看了大惊失色,再没有当时的从容与恬淡,他支吾地说:“我可是布政使刘协的儿子刘辉,你敢打我?若你放过我,我便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你这回。”
叶黎昕轻蔑地笑了笑,将重剑放在自己的肩膀上,对着刘辉招了招手。刘辉自以为是让自己离开,便扭头就跑。
还没有走出两步,便被叶黎昕一脚踹倒在地。
叶黎昕右手抓住他屁股上的衣服用力一扯,衣服便撕得粉碎,露出大片白花花的肥肉,周围围观的女子都羞涩的扭过头去,而那些汉子则看着这一幕哈哈大笑。
叶黎昕用重剑剑身朝着他的屁股狠狠一拍,刘辉本想要求饶,还没来得及张嘴便感觉屁股袭来一阵剧烈地疼痛,他大声叫着,活像被宰的肥猪一般。叶黎昕自然也没有手软,一下接一下拍下去,屁股上的肉成了肉块飞了出去,屁股上流出了一大摊血迹。
刘辉平日养尊处优惯了,那里受到过这样的酷刑,十几下下去便昏死过去了。
叶黎昕看着他这样,也便收了手,对着旁边那几个伤胳膊瘸腿的仆人嚣张地说:“我叫叶黎昕,把你家公子拉回去吧,如果不服可以让他老子去燕王府找我。”说罢,便骑着照夜白奔向城门。
家仆见那人走后,急忙找了辆板车将已经昏死过去的刘辉拉回府上。
叶黎昕来到城门边,两边的士兵正排查着每个人的身份,直至准确无误时方才放行。也难怪幽州城戒备如此森严,幽州城距鞑靼边境只有百余里,为防止鞑靼探子混在其中刺探情报这也是必要的。
士兵检查到叶黎昕时才发现是世子殿下,故而立刻放行。
叶黎昕便骑着马出了城门,在驰道上飞奔起来。
此行先要去云州附近的军营落脚,云州距幽州城足有七百余里,距那处匪患不过十余里,而距鞑靼边境不过几里。所以云州乃军事重镇,能在此扎根的匪患自然不能小觑。
叶黎昕纵马狂奔,纵使是汗血宝马也无法一口气直奔云州,所以每过五十余里,叶黎昕便让宝马休息片刻,将水袋中的水喂给宝马,让它啃啃路边的野草再次踏上旅途。
而于此同时,那几名家仆也已经把昏死过去的刘辉拉回了府上,并向老爷添油加醋报告了那个名叫叶黎昕的小子欺人太甚。
刘协听到那小子所做所为时怒不可遏,手重重地拍在了太师椅的把手上,当听到那小子名叫叶黎昕时,脸瞬间阴沉下来。
刘辉趴在一旁的凳子上昏迷不醒,刘协用力的摇晃着儿子,并命令下人用凉水泼到他脸上,这么一来,刘辉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还没等刘辉反应过来,刘协便一巴掌打到他的脸上,将他打翻在地。刘辉这才反应过来,一向溺爱自己的父亲竟然打了自己,他抱住老爹的大腿,准备诉说那小子究竟有多么无理。
还没能等他开口,刘协便一脚将他踹开,用手指着他,怒目圆睁,大声喝道:“孽障,你可知自己惹了哪位祖宗,我到任这里还没有三个月,你今天便惹上了燕王的世子殿下。”
这时刘辉才反应过来,那白马岂是凡物,那骑马之人自然也不可能是凡
第7章 纵马奔云州[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