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听了这些,也不禁感叹叶黎昕是块做情报的材料,再叶黎昕问过之后,赵佑轻飘飘地来了一句:“可曾听闻二十年前,这里有一位与丈夫做着瓜果蔬菜生意的段氏。”
那老板摇头,说在这十多年,并没有听说过有一位叫段氏的女子。
赵佑便没有再说话,只是沉闷地喝着酒,一言不发。叶黎昕自然发现,这位平日来大大咧咧的老人,第一次流露出怅然若失的表情。叶黎昕便知道其中有着隐情,但赵老头自己不愿去说,他也不好发问。
吃完饭后,两人在桌上留下一点碎银,便径自离开了,两人并没有急着回旅店,而是在汾州这大小街巷中逛了起来。
叶黎昕走入一条泥泞不堪的土路,这里远离街市,自然是平民百姓所住的地方,他远远地便听着一阵喧闹的声音。
只见一名瘦弱的男子正跌坐在泥坑之中,身上的短衣本就肮脏不堪,现在有沾上泥水,显得更加破旧,而他身旁围着几位泼皮无赖,正用脚踢着他而他怀中紧抱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剑。
为首的一人嚣张地说:“我说,段小二,你留着那把铁剑又没有什么用,不如给我们哥几个玩玩耍耍威风。”说着便想要夺过他怀中抱着的铁剑。
一直蜷缩着身子的男子听了这话,竟狠狠地咬住了那人的手腕,扯下一块肉来。
而他手上吃痛,便缩了回来,见到手上鲜血直流,他顿时火冒三丈,喝道:“小的们,给我往死里打,把他手中的那把铁剑给夺过来!”
那一群泼皮得了令,便开始狠狠地踹向他,而他跌倒之后,仍死死地抱住了那把重剑,不愿松手,他那眼光看向了站在一旁的叶黎昕,心中满是不甘,只见他嘴角流出一丝鲜血,再这样下,用不了多久,这名男子便会命丧当场。
叶黎昕出手了,他脚踏泥地,冲了出去,一掌打在了那大汉身上,那大汉便如流星一样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本就不结实的泥墙之上,泥墙轰然倒塌。
那群泼皮见头子已经被打昏过去,立马四散跑掉了,叶黎昕也并未深追,他不顾那瘦弱男子身上肮脏,将他扶了起来。
而他却极有侠士气概,即便受了那么重的伤,仍然向他抱拳行,想对着叶黎昕说着什么,但还未等他开口,便两眼一黑,向后直直地栽倒下去。
而等那男子睁开眼时,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舒适的大床之上,而身上那身已经发臭的衣服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合身干净的素服。而在床旁不远的桌子上,坐着叶黎昕与赵佑两人。
那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翻开被子四处寻找着些什么,赵佑并没有看他,抿了一口茶水,说:“不用找了,你那把铁剑在你的床旁边。”
他探头一看,那把剑正倚着床,他慌忙抱起那把剑,不愿与他再次分离。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慌忙对着二人行礼,说:“小的名叫段邢,是那泥巷之中的一位居民,感谢二位的出手相救,不知两位大侠如何称呼?”
叶黎昕并没有摆谱,说:“我叫叶黎,他叫赵佑,你叫我们俩叶公子和赵老头就行了。”
段邢说道:“叶公子与赵老先生今日救了小人一命,还请去小人家中做客,招待二位一番。”
两人推辞不过,便跟着那段邢来到了家中。
他的宅子也是极为破旧,半截已经倒塌的泥墙,和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进了院子之后,只见屋子用茅草搭建,但上面已经破开了几个大洞,两间偏屋也因为就无人维护,一间已经倒塌。
进了屋中,两人甚感这屋子的破旧,屋内除了一张床,一张桌子,几个板凳便再无他物,而那桌子上的剑架似乎被保养的很好,一看便是经常擦拭,只见他将铁剑放在剑架之上,对着叶黎昕二人说:“我去买写蔬菜,一会便回来。”说着,便出了房门。
叶黎昕见着桌上有着一本剑谱,便翻阅起来,还没看上几页,叶黎昕便知道这是一本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剑谱,但似乎段邢也还是奉若珍宝,折起的书角小心翼翼的按平,还细致地草纸做了一张书皮。
叶黎昕见他久久未来,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那把剑,将剑从剑鞘之中抽出,他看出这把剑是一把好剑,不过因为岁月的腐蚀,木质的剑鞘已经开始腐坏,而那剑身也是锈迹斑斑,虽然那段邢对剑多加爱护,但也因买不下油而无法将剑保存的如新一般,叶黎昕注意到,那剑身之上刻着自作用剑几字,而前面的被人为的破坏,看不清楚。
当叶黎昕放下剑时,段邢恰好回来,手中抱着一些便宜的蔬菜,之后带到厨房之中,烹饪了一会。
虽然这顿饭缺油少盐,但两人并不嫌弃,将盆中蔬菜一扫而空……
第25章 锈剑[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