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笑容，眼底生起一层晦暗不明。
日子就这样，挺好的。
******
庆元十一年，十二月三十。
清晨的阳光洒满整个京城，随着太逐渐升起，西巷南巷也跟着热闹起来，良人百姓、勋贵子弟络绎不绝。十二月的寒风凛冽，可却是抵挡不住这些人的热情，这不，路过西巷的马车正一辆接着一辆地往京郊走去。
陆恒今日没有骑马，乘的马车，马车途径西巷，驶入官道，停在了大理寺门前。
郑司直手里正抱着一堆卷宗，行至陆恒身边，道：“陆大人，宫里来人了，在大堂等着呢。”
陆恒闻及皱了皱眉，如若他猜的没错，多半是为了昨日的那两桩案子。
“陆大人，有句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郑司直靠近陆恒低声道。
“郑大人直说便是。”
郑司直朝四周瞧了瞧，这才悄兮兮地道：“昨日圣上下令缉拿的那俩位…大人，都是太子门下，眼下明眼人可都看得出来，这事……多半是栽赃。”后面的话郑司直没敢说。
陆恒何尝不知，如今太子下落不明，无论是死是活，都是削弱太子党的大好时机。
“郑司直一番肺腑之言，陆某自当记在心中。”对郑司直做了个请的姿势，俩人边走陆恒边道：“大理寺与京兆尹属陛下直掌，既然陛下决意将此事交予大理寺查办，那我们要做的，便是查清事实，不偏袒不包庇，更不能冤枉任何一个清白之人。”
郑司直的面容逐渐变得严肃。
“如今人人都知，二位大人很有可能是被诬陷，可却无人敢站出来替他二人辩解，你可知为何？”
郑司直沉默了，按理说这太子一党的幕僚无论如何都应该站出来替他二人辩解才是，可为何这么多日过去了，却是毫无声响。
陆恒接过郑司直手中的卷宗，对他颔首先一步进了大堂，独留郑司直在原地沉思。
郑司直在原地默了快一刻钟，这才恍然大悟，狠狠地敲了自己脑门一下。
心里暗道自己蠢。
正巧这时宫里来的苏公公从里面出来，苏公公瞧见郑司直方才那一番动作，面上一笑道：“接下来这段时日怕是要麻烦大人们了。”怕是有不少麻烦要找上门了。
“公公哪里的话，为陛下效劳，在所不辞。”
“那就指望大人们了，奴家这就回宫复命去了。”
郑司直拱手与他告辞，眼瞧着苏公公离去，这才转身进了大堂。
门口的看门小厮望了眼郑司直离去的黑影，又双双对视一眼，心底难得默契。
这段时日，要有的忙的了。
郑司直还走到里堂，便迎面就撞见疾步匆匆走出来的李司直。
还没走到他跟前，李司直就开始朝他嚷嚷：“郑大人且停下，有差事来了，走走走。”
“什么差事还得你我二人前去？”
“陆大人说了。”李司直停在他身边，神情万分严肃。
“此事必须由我大理寺之人亲自着手。”
【作者题外话】：二更来也！还有三更！
第32章 彻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