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姑娘这才抽空回头看了他一眼,一个劲的点头,然后又转回去继续欣赏。
差不多到了旁晚,赵西掀起帘子,道:“主子,咱们要是走官道的话,怕是得费好些时日,属下觉着,一会过了祁江,咱们要不抄小道?”
陆恒想都没想,当即否决道:“近几年,除了京城到处都不太安生,咱们也就十几号人,要是遇上了匪寇只怕是会更麻烦,走官道。”
赵西应下。
马车继续行进着。
夜渐渐深了,陆恒掀开帘子瞧见不远处有密林,便让车队停下,原地歇息。
到底还是冬日,唐谧手里拿了好几个手炉也还是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寒颤。
陆恒发现她时有时无地在吸着鼻子,怕她在路上便病了,就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这样可好些了?”
“哥哥……”唐谧后面的话还未说出口就被陆恒用食指点在唇上制止住。
陆恒凑近她嗓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字:“嗯?”而后又才继续道:“前几日同你说的,这么快就忘了?”
唐谧咬着下唇,忆起了前日夜里他同自己说的话。
他说:出了京城,便不可再唤他哥哥、郎君亦或是三郎。
陆恒的手从嘴唇流连到她雪白纤细的脖颈,“应该唤我什么?”
在他极度炙热的眼光下,小姑娘只能无奈低低喊了一声:“爷。”
娇娇嗲嗲的声音简直是将唐谧这声爷体现得淋淋尽致,惹得男人目光微变。
陆恒又道:“记住了?”
这事万万不可出错。
唐谧抿了抿嘴唇,极小声地嗡嗡道:“妾身记住了。”
她这次出门在外的身份,是洛阳傅宴在路过祁州时买到手的姬妾,因着傅宴本身已然娶妻身子,她又不会洛阳本地的方言,只得装作是妾跟在身后。
夜色渐浓,唐谧窝在陆恒怀里沉沉睡去,陆恒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心底不由叹了口气。
此次扬州之行,是个苦差、难差,不过事关重要,陛下才秘密下旨让他前来。
刚巧近日他也动了下扬州的念头,索性也就不再推迟。
要说陛下为何突然命他前来扬州,这事还得从半年前说起。
自从今年四月份起,在扬州附近便接二连三的出现草寇出没,流民也大量涌现,可偏偏这样糟糕的境遇之下,扬州还能按时如数地奉上税收,陛下当即便起了疑心,派了好些密探前往扬州。
一开始,这些密探还能传递些有用亦或是无用的消息回来,可不过一两个月过去,递回来的消息就变成夸赞有司衙门,语言见似有似无地都在说着扬州白家的不是。
一切看似风平浪静,可频频出现的一些对不上点的事情就说明,不仅扬州出现了大问题,就连白家,可能也出了问题。
再过一月左右,陛下派去的密探便消失无踪影。
唯一收到的消息,是两个月以前就发出的信件,也就是那封密函。
上面写着:扬州城已沉沦,刺史、县衙、总督府,从上到下,无一清白,扬州白将军府亦遭毒手。
上次陆钰能从扬州全身而退,想来也是白家费了好些功夫才将他送回来,连带着那些看似不起眼的消息。
扬州城如今官官相护,手握实权与重兵,强刮民脂民膏,扬州百姓可谓是过得苦不堪言、水生火热。
可先前陆钰带回的消息也说了,那些被搜刮去的财富根本不在这些官员手里。
所以,这些银钱到底流向何处?是谁在掌管?这其中又有多少阴暗龌蹉的勾结在里面?
【作者题外话】:来了!三更!剧情需要,今日章节有点肥。
第95章 扬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