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对这种被训斥的时候习以为常,她乖乖的听林放训,那模样,比特么听沈遇说话乖多了。
沈遇磨了磨牙,有点不爽。
艹,这人谁啊。
他突兀的插进去两个久别重逢的人的对话,以一种很熟稔的口吻问年念。
“年念,这是你哥?”
年念还没回,林放先来了句:“不是。”
沈遇的舌尖顶向口腔一侧,“那你凶个屁啊。”
林放先用一双如老鹰般锐利的眸子盯着沈遇看,两个同样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无声对望,良久,扬了扬下巴,才来了句。
“我是她爸爸。”
沈遇:“……”
年念:“……”
三个人,一个不敢信,一个目瞪口呆。
林放却说完就一只手提着行李箱,一只手牵着年念往楼里走。
“好了年念,该睡觉了,好女孩不要熬夜,跟多管闲事的大叔说晚安。”
被拽着走的踉跄两步的年念毫无反抗,只是跌跌撞撞的回头。
沈遇的身影几乎要与月光融为一体,漆黑的车体藏进黑夜,年念只看得到沈遇低垂的眼。
她冲着黑夜里喊了一声:“遇遇,晚安呀。”
几分钟之后,周身只剩下了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夹杂着吵闹的蝉鸣。
沈遇坐在车内,寂静无声。
突然,他嗤笑一声,如同烟雾般消散。
车灯亮起,伴随着喷气的声响,那辆代表身份的黑色轿车缓缓的驶出小区,融于人海。
与林放许久不见,年念本来有许多话要问他,却在家门口被他塞回了家里。
“换身衣服再过来。”
五分钟后,年念换了身保守的衣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敲响了林放家的门。
林放似乎在这五分钟内洗了个澡,头发都是湿的。
沙发上,林放递过来一杯温牛奶。
年念捧着牛奶,小口的喝着。
大眼睛东张西望的四处看,“林奶奶跟林爷爷呢?”
林放拿着毛巾正在擦头发,“去跳广场舞了。”
年念瞪大了眼:“你没告诉他们你今天回家啊?”
“嗯。”
林放从小到大都是一个严谨认真的人,习惯了对自己负责,习惯了独立,也习惯了不叫爱他的人担心。
他当兵的地方是安市,安市到梧市只有高铁能直达,林放坐了半天才到,不愿意叫老人家为这些事担惊受怕的,所以他选择自己到家后给他们一个惊喜。
过程什么的不重要,结果好的就好。
年念太了解他了,只是叹了口气。
“谈朋友了?”
林放猝不及防的问,年念喝了一大口奶鼓在腮帮子那里,跟只大仓鼠一样,眼睛也是圆溜溜的。
她小口小口的咽完,眼角都是耷拉的。
“没有啊,他又不喜欢我。”
林放蹙起眉,他一向不喜欢年念这样丧气的模样,心里一阵堵得慌。
年念只感到头顶一暖,牙齿嗑在玻璃杯上,一股熟悉的破坏感传来。
林放收回手,在他看来,安慰已经达到。
“那是他眼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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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林放[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