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人工智能吗？
那你幻想过世界被机器人统治吗？
幽暮不是机器人。
身上却流着冰冷的血液，弥漫着机器的铁锈味。
工厂里到处都是泛着冷光的机器，那名管家模样的机器人对幽暮很是尊敬，不，机器怎么会懂得尊敬，管家只是在机械地执行着写在自己程序里的指令。
慕呦被放在一个半米高的台上。
台面很干净，倒映出天花板的蓝光。
看着这个只剩下半个身子，手臂的零件已经四处散落，唯有一张恰似真人的面庞还算完好，漂亮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的机器人，幽暮双手插袋，冷声道：“你从哪来？”
他知道这个机器人的发声系统还能用，也知道她还有意识。
慕呦说：“不知道。”
她该是从哪儿来的？
她的记忆，她的情感，已经不见了。
她还是慕呦吗？
她不知道。
幽暮笑了，他似乎不常笑，那笑容怎么看怎么僵硬，偏偏那双丹凤眸里迸发出浓烈的趣味：“很好。”
紧接着，慕呦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周围架着的机械臂抬起来，幽暮大手一挥，空气里悬浮着透明的键盘，他细长的指节敲动两下，不同的机械零件依次安装在了慕呦身上。
她又有身体了。
可还是没有记忆。
“100号。”幽暮给她安排了一个序号，那将会是她的名字。
慕呦不想叫一百号。
她应该是慕呦，不是吗？
“去吧。”幽暮眼眸森冷，将一个程序放在了慕呦的芯片当中。
那个程序被命名为7号。
后面写着轮回系统四个大字。
那是……
慕呦瞳孔一阵摇晃，眼前的场景忽然变成一个巨大的漩涡风暴，所有的一切都被卷入那场风暴当中，等到风停雨歇的时候，天地间又只剩她一人。
曾经短胳膊短腿的奶娃子小七已经抽条成一个半大的少年，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没穿衣服，裹着个红红的肚兜，和年画里的小福娃很像，嗓音也不似之前那般幼嫩，而是夹杂着少年清冽的气息。
一见到慕呦，小七白皙的小脸上立马挂上两条横泪，他哭啼啼地扑到慕呦的身上，一边吸鼻涕一边说：“慕呦！你终于回来了！小七好害怕呜呜呜……”
“小七”，慕呦呆呆地，好像还没从刚刚的记忆碎片中走出来，她哑着嗓子，问：“我以前是机器人吗？”
“什么？！怎么可能！”小七一副见鬼了的表情，鼻涕冒泡，样子很认真：“慕呦才不是机器人，慕呦是人！”
“那我的记忆……”
小七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道：“小七的功能还不完善，只找到了慕呦曾经生活的世界里的记忆碎片，不全是慕呦的记忆。”
“慕呦只是通过旁人的视角来感受这段记忆，慕呦有没有在熟悉的环境里发现曾经的自己？”
慕呦回想了一遍那段记忆，摇摇头：“没有。”
她那时是一百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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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记忆碎片3[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