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迟种一批黄瓜的呢?
况且,这时的气温并未低到百草凋零的程度。
黄瓜是完全可以成长的啊!
除此,这清清白白的颜色也吸引了过路之人。
几个穿绿袍的官员,走了过来。
“这时节还有黄瓜卖?”
“真是稀奇。”
“晒了老半天,喉咙里干得快起烟了,弄根嫩黄瓜啃啃倒也不错。”
“不知这黄瓜,怎卖得?”
其中一人问道。
元月抬头,认出竟是那日在扬州城门外同卢景裕说话之人。
一身青色官服,原来也是公门中人。
元月面上笑着:“五文一根。”
崔涯摸出十文钱,放在案板上道:“帮我包两根。”
元月便拿了半张荷叶,包了黄瓜托给他。
“你们先去,我一会就来”。崔涯说罢,拿着黄瓜,转身便向着百米之外的主赛台走去。
余下的俩人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相视会心一笑,却并未挪步。
然后,都伸长脖子看向崔涯那边。
其中一个道:“不知道,他是送给哪个相好的了?”
其中一个白了他一眼,道:“那些女子,何需他来讨好?都是倒贴好不。不然,他摇摇笔杆就会断了她们的财路。”
“哦?那就奇了。谁能使得铁公鸡心甘情愿的拨毛?”
“除了卢景裕,还能有谁?”胡子拉碴的官员不屑道。
先开口的官员缩回脖子,自以为得到答案,叹道:“原来这样啊!崔涯这小子真是为会来事。卢景裕刚升得五品长史,他便去献殷勤了。”
大胡子官员干咳几声后,掩口偷笑。
然后道:“你不觉得他俩挺般配的吗?”
同时朝着崔涯那个方向呶呶嘴。
元月也向那边看去。
远远的,只见崔涯正拉扯着一身红袍的卢景裕。
卢景裕似乎正在拒绝着崔涯什么。
而崔涯却竭力的纠缠着他。
眼前的大胡子也越发笑得贼眉鼠眼。
直到另一个官员恍然大悟道:“难道崔涯也好男风?那么卢长史他……”
“咳咳”大胡子乔模作样的正了正衣冠道,“不要混说!大庭广众之下。在下可不知情?”
瞧着那形迹可疑的俩人,再一联系上次在通化门外所见——
看来这是真的!
噫!元月想起自己曾对卢景裕动过的那些小心思,仿若吞下一只苍蝇。
正当她欲待反省不该妄思之时,就听有人笑着说:“快将你家所有的黄瓜包起来,跟我来。”
抬眼,却见一个管家模样打扮的人站在她的桌案前。
“送往哪里?”
那人手一指,正是不远处的节度使所在的主观赛台。
“哦!”
元月直接将一筐黄瓜背在了肩上,跟着那人走了过去。
到了台下,那人让她等着,自己拿了黄瓜上去。
不大会的功夫,那人又提着空竹筐,拿着钱袋下来。
统统买下了吗?
元月接过筐和钱的那一刻,心中又喜又悔:为何只采一筐呢?真是自作聪明。
不甘心的问道:“家中还有未采摘的黄瓜,请问老丈还要吗?”
那人摆了摆手,道:“够了”,转身又上去了。
元月只得提了筐往回走。
“礼遇予人必有所求。说吧!这回又让我做什么?”
“景裕,我不就为难过你一次吗?干嘛总觉得我会坑你?”
景裕!
元月循声望去,只见那赛台下一角,较为偏僻的地方,正站着一绿一红两个着官服之人。
俱是身形俊朗、丰神如玉之人。
一个是卢景裕,一个是崔涯。
元月好奇的停下,侧耳倾听。
“不是吗?”冷冷一声,却是卢景裕的声音。
“怎么能说是坑你呢?
不过就是想蹭蹭你的福气而已。
再说,最后还不是你蹭了我的喜气。
如果那次没有替我,你能这么快就绿袍换红袍?”
听他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元月心下好奇了。
这俩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侧脸看去。
只见,崔涯正扯着卢景裕的衣袖,嬉皮笑脸的讨好着他。
“哎!你别走啊!我真的只是送黄瓜给你吃得。为什么你总是误解我呢?”
元月暗笑,就你刚刚那番无赖话,任谁也会气得甩袖而去的。
只见崔涯仍在叨叨着:“景裕,你不觉得我是你的福星吗?
我不过就是送根黄瓜给你解渴,没想到就又给你制造了一个升迁的机会。
李大帅见你待他这么用心,知他有消渴症,不能食甜食,特地为他寻了鲜黄瓜来,岂能不感动?
又岂能不助你平步青云?”
第22章 祭河神、赛龙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