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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她只是他心悦之人[1/2页]

农家傻女要逆袭 露生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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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来,二郎跟我念有狐绥绥……”
      “阿姐!”
      “嗯?”
      “如果阿耶看见你现在这样子,一定会非常后悔从前不该那样对你的。”
      “是吗?”元月心道,辛老丈他会后悔曾经对自己的轻视和不屑?大约是不会的。他那么倔、认死理的一个人,只会一条道走到黑。
      “阿姐,你从前为什么总是晕晕乎乎的,让人觉得傻头傻脑的呢?现在,就像变了个人似的。”
      是呢!为什么从前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不一样了呢?
      她想起温乙曾说过她体内有毒,还有那日在长溪,他又问过自己现在身体如何了?
      种种情形,说明这具身体曾经历过什么?而他恰巧知道些。
      既然现在自己就在扬州城里,不如抽空去一趟德寿堂,问一问她自己到底中得是什么毒?为什么之前总是迷迷瞪瞪的,不甚清醒?
      到了第二日早上起床时,元月检查二郎昨晚背得功课,竟然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元月有点懵圈:“哎呀!你这小脑袋瓜子,怎么只记吃不记别的呢?”
      她无奈的拿了树枝在泥地上又写了一遍。
      写完教他重新认了一遍后,扔掉手中的树枝道:“书读百遍,其义自现。二郎,你要多读多练,不能偷懒哦!”
      说毕,拍拍手中的灰,独自去了前院。
      *
      连日天干,那些花草都有些蔫头耷脑,急需要浇灌。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作为一个称职敬业的好花匠,元月打算今天的工作——就是提水浇花、浇树。
      在府中人的指点下,她去院子的西南角处提水。
      那里有一方小池。
      从池中引出一弯清泓,曲折贯穿着前院和后院。
      流水淙淙,清澈见底。
      池旁有几块山石叠出的假山,恰到好处的将小池挡在了后面。
      所以初来乍到的元月并没有发现它的存在,心中还曾好奇过那弯溪流的源头在哪呢?
      原来泉眼便在此处啊!
      池的另一边向阳处,一丛迎春花正含芳吐蕊,花满枝头。
      元月被这样的邂逅给惊艳住了,惊喜的打量着岸上花、水中影相映成辉的美景。忽得一怔,仿若遭到电击般,脑中映现出相似的画面。
      曲桥、回廊,玉白的大理石桥栏住,垂挂着葳蕤丛生的迎春花,像是一匹流动着万千金光的锦缎,又像是一道载满鲜花的流瀑。
      这——是原主从前待过的地方吗?
      一定是的,因为前世她并没有到过这样的地方。
      元月眯起了眼,想要在那幅画面中寻找出更多的信息来?
      “阿姐。”不提防,后面响起一道欢喜的童声,瞬间她就破功了。
      回头,只见辛二郎正沿着石子路,一路奔跑过来。
      “阿姐,我全记下来了,也会写了。”
      “哦!那你背给我听听。”元月收起懊恼,叹道。
      辛二郎却捡起一个小石子,直接蹲在一旁的地上,边写边念道:“有狐绥缓,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嗯!不错。”元月夸赞道,“我给你一个奖励吧!”
      “什么奖励?”辛二郎诧异的抬头看向她。
      元月伸手采下一束迎春花道:“奖励你将这花送给卢长史去。”
      “啊!这也算是奖励?”
      “对啊!你不是很好奇那些屋子里是什么样子吗?正好进去瞧瞧。放心,原本的花匠每日也送花给他瓶养的。”
      “哦!这样啊!”
      辛二郎接过那束黄灿灿的迎春花,兴匆匆的去了前面的二堂。
      卢景裕正在处理公文,见辛二郎拿了花进来,便找来一只造型洁简色泽玉润的青色瓷瓶递给他。
      让他装了清水,将迎春花养在里面。
      辛二郎做好这些后,将插着鲜花的瓷瓶放在了卢景裕的案头上,说道:“卢长史,我也认得字呢!”
      “哦!”
      卢景裕停笔,望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已然混熟的小童道:“你阿姐教你的吗?”
      “嗯!阿姐昨夜教我的。”
      “那她教得你什么?”卢景裕忽然来了兴致,元月到底有多少墨水呢?还能教她阿弟。
      “有狐绥缓,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
      阿姐说它的意思是,我看见一只狐狸慢慢走在淇水石桥上时,心里想起了你。怎么办呢?天冷了,你却没有衣裳可穿。”
      卢景裕怔住,想起当日在长溪里捞起的那些被刺了字的柳叶。
      这,会只是一个巧合吗?
      “那后面呢?”心中不确定他追问道。
      “没有了。阿姐说贪多嚼不烂,一天只能教一点。”
      元月,元月,你真得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想到这,卢景裕忍不住问辛二郎道:“你阿姐的父母是做什么的?”
      “我不知道。”辛二郎摇了摇头,分享过自己的欢喜后,便蹦蹦跳跳着出去了。
      “哦!”卢景裕心头升起一丝狐疑,既然两家是亲戚,那二郎没道理不知道啊?难道元月的父母真得是犯了案的朝庭命官?
      他忽想起,之前曾托张公子代为打听茅家庄有没有元月这个人的。
      而先前门房曾送来一撂子书信,放在案头,不知道没有张公子的回信?
      他起身,走到另一张桌案,翻找起来。
      果然,有一封张祜的来信。
      卢景裕连忙拆开。
      只是看罢,他的眉头竟再次拧了起来。
      那个村庄,去年曾爆发过鼠疫,死得死、逃得逃,如今一个不??,只是一个空庄子。
      怎么会这般巧?
      元月就是那时候逃出来的?
      卢景裕陷入了沉思。
      不过——
      虽然不知元月的真实身份,但有件事是能确定的了。
      那就是上次,他在长溪捡到的那些刺了诗句的柳叶,定是出自元月的手。
      溪柳村,有狐绥缓,舍她其谁?
      此时将元月的种种,与当日自己的猜想一对,竟是严丝缝合一点不差呢!
      哎呀!当时自己怎么没有这么深入的想一想呢?
      幸好,终是知道了。
      心中忽得涌起一种异样的情愫——暖暖的、欢喜的、踏破铁鞋无觅处,却在一个不经意的时候,就遇上了的感觉。
      它是那般的美好!
      此刻,他甚至有一种能马上见到元月的冲动,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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