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宝殿虽然已经坍塌,佛像也被毁,但那下面的台基还在,且也比较醒目。
元月找来碎瓷片,在那台基上刻出一排字。
“师父,见此留言请去淮南节度府一见。徒儿静白叩首。”
写罢,端详了一会,又担心字迹过小,师父不能发现,便又重刻了一排。
写毕,站至三丈开外去打量,果然字字清晰一目了然。
这才放心的丢下碎瓷片,回了节度府。
*
再次回到节度府中,已是掌灯时分。
元月想着,假如李真儿已经回来了呢!所以特地拐去后院看了看,见那绣楼仍黑灯瞎火的,便怏怏不乐的回到自己住处。
辛二郎一见到她,立即抱怨道:“阿姐,你今日都在忙什么啊?一会进一会出的。这下雪天又不能四处走动,待在这屋里,你知道有多无聊吗?”
元月心中烦乱,胡乱的安慰了他一通,上榻躺下就寝。
翌日,听说李真儿已从琼花观回来,她忙赶去后院绣楼。
“阿月,你昨日去哪里了?”一见面,李真儿便抱怨道,“我派人去找了你几回,想约你一道去琼花观的。”
元月笑笑:“我昨日去街上了,听见外面有很多人在议论你那位琴师,何六郎呢!”
“哦!”李真儿不以为意道,“这么久了,他在扬州城的热度还没退啊?”
元月又道:“外间人说,他原是京中世家子弟呢?怎会沦落成为琴师的呢?之前,我曾在园中远远的瞧过他一眼,虽没瞧清,但觉不错,有仙人之姿呢!只可惜——”
“哦!”李真儿闻言,两眼一闪,促狭道,“莫非阿月相中了他?这——我倒是可以帮你促成的哦!”
元月撇撇嘴道:“其实,我只是替他惋惜罢了。哪里是你想得那样?真儿年纪不大,倒像那上了年纪的老妇一样,特爱为人拉纤保媒。”
李真儿呵呵笑了起来。
“你也必替古人担忧了,他来扬州教坊教习纯属娱乐,可不是什么沦落?当初我和祖父分别派人请他到府上来的授琴,人家可是一点面子也没给呢?如果不是景裕哥哥,哪里能请得动他?人家那架子可大了。”
“卢长史同他很熟吗?”
“是啊!景裕哥哥那年进京赶考时,便认识了他。”
“那他家是?”
“祥情那要问景裕哥哥了,其他我也不知。”
“是了。想必京城那么大,何姓大族也定是不少?他若有心隐瞒,确实无人能知他出自哪家?”元月假装随意的说道。
李真儿略一思索道:“在京里时,何姓大家确实有几户。不过,最为显贵的当数范阳节度使何茂源家。其他几户倒也平常。”
“哦!那小娘子可认识他家之人?”元月忙坐正了身子,追问道。
李真儿摇摇头:“我一直随侍祖父身旁,在京中时日甚少,所以并不认识他府中之人。只不过何六郎应该并非出自他家,因为他们家可都是武将出身。”
元月默了默。
告别李真儿,她便又去了前院。
只是,卢景裕仍没来。
一打听,才知道他去曲阿会友去了。
少则一两日,多则三五日才能回来。
第75章 被绑架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