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卢景裕拍拍何溯的肩,却问向元月道:“那曹鹏又是怎么一回事?阿溯说,前几日总见你同一腿部有疾的男子同出同入。我若没猜错,那人应是他。”
元月笑笑,便将曹鹏的事说与了他们。
卢景裕听后,默了默,道:“据我所知,曹家三子一女,唯有曹鹏品性善良,待人公道有礼,看来是真的。”
“嗯!曾怀恩也是这么说的。”
“曾怀恩又是何人?”何溯追问道,“可是曾记铺子的老板?”
元月点头,道:“是。他可不止一次救过我的命。”
于是,元月又将曾怀恩救她之事诉说了一遍。
何溯听罢,愣了一会:“我以前听阿兄说过,何家军里曾经有一副将也叫曾怀恩,不知是同一人不?”
“怎么会呢?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元月不敢置信。
何溯道:“是啊!或许只是同名。不过,此事暂且先放一边,还是说说曹家的事吧!那曹家无论曹鹏为人多么善良仁义,也抹煞不掉曹容华的罪孽。”
“阿溯,你放心,此事就交由我代为处理吧!”
“景裕兄,你莫非有什么良策能对付曹容华?”
“那曹家不仅贩卖私盐,还私造兵器、军火,李大帅早就想动他了。”
“那你可有实据?”
“原本没有,自从为了查找元月的下落,我派出去跟踪曹家的人无意中打探出不少可靠的消息。”
“如果查出贩卖私盐会怎样?”元月插话问道。
“轻责罚没家产,家中人口充奴;重责株连九族,全部问斩。”
“那私造兵器呢?”
“株连九族,格杀勿论。”
元月怔住:虽然曹家有罪,但若牵扯到曹鹏?
“阿洄,你且知农夫与蛇的故事?”知妹莫若兄,元月眉头微皱,阿溯便已揣测出她的心意。
“阿兄——虽然曹家阳奉阴违贩卖私盐,从中获取暴利,令人愤怒。但官府之盐近乎天价,比米还要贵,倘若不买私盐,百姓一年当中有半年都是吃不上盐的。”元月道。
卢景裕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民情既要兼顾,但国法也不能枉顾。”
“那么,卢长史可是有万全之策?”元月闻言一喜。
卢景裕默了默,然后郑重道:“我定会力促李大帅向朝庭上书,为民请命,降低盐价。”
何溯默然,此事哪里那么容易?盐价本是朝庭所定,关乎国家税收,怎可轻易降价呢?
元月听罢,心中也不免有些怀疑。
但听何溯说道:“等我回京后,也定会为此事奔波、周旋的。”
她终是没有忍心泼他俩一身凉水。
这厢,卢景裕拱手,向何溯致谢道:“有劳了。”
何溯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与其让这些蛀虫从中谋取私利,为何不从源头上改革杜绝呢?明面上,盐价的增长拉动了税收。但是,卖出的数量却减少了,所得仍然不是降了吗?”
“是啊!”卢景裕微叹道,“所以,一定要想法让朝庭更改盐价。本属于国家的收入落入这些蛀虫之手,便会滋生事端。他们集累了大量财富,并不想着怎样回报国家朝庭,反想着生事,想着造反。曹家便是如此,竟大胆妄为到了私造兵器、私屯军火这一步。”
一提起此事,元月的心又沉了下去。
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无论是曹鹏,还是长生,都会牵涉其中,都会为此付出性命代价。
元月觉得自己有必要为他俩做点什么,哪怕是替他俩求个情,让卢景裕能放这两人一马,也要试一试。
只是,她刚开口。
卢景裕便沉下脸道:“阿月,你说得这些,我都办不到。身为公门之人,怎能?潘酵鞣ǎ俊
何溯也从旁劝道:“阿洄,国家政务,你一个小女娘哪里懂?还是不要再管了。再者,他俩也未必是无辜的。那曹鹏身为曹家长子,蔫能不知家中贩卖私盐、私造兵器一事?那辛长生整日同曹容华一处,又岂能不知这些?毕竟,曹家的生意商务都是曹容华经手打理的。”
好吧!
元月闭嘴。
既然你们公私分明,我自是不能同你们胡搅蛮缠的。
但长生曾救我于水中,又收留了我,于我有恩,我岂能见死不救。
那曹鹏跨江过海的来寻我、保护我,我又怎能忘恩负义。
元月心中暗自思量了会。
自己既要救下他俩,还不能坏了卢景裕之事。
嗯!如何才能办到呢?
自己一定要好好思量、琢磨一番。
第97章 株连九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