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店中无论掌柜还是伙计,对那几道人也都是笑脸相迎、恭恭敬敬。
何溯道:“这就奇了?前朝时朝庭尊奉道教,打压佛教,这帮道士个个扬眉吐气,天下唯我独尊。
如今,那毁佛灭寺的皇帝已经驾崩,新皇又恢复了佛教地位,他们不再是一家独大,怎得还如此居功甚伟、目下无人的呢?”
“转变得太快,他们可能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元月揶揄道。
卢景裕却道:“想必他们定是青云观的了。”
“是啊!”那跑堂伙计嘻嘻一笑道,“近来曲阿总是发生一些奇异的事,可都是青云观的仙姑、道爷帮助降魔驱祟,解除异相的。你们几位都是外地的吧?所以有所不知。”
那几位道士闻言瞥了一眼他们几个,却依旧一脸的倨傲,并没有被他们几个不同于常人的华贵之气给吓倒,露出瑟缩之意。
显然是见惯世面之辈。
卢景裕暗道:看来青云观的生意,不仅是平头百姓,甚至富豪商户、达官贵人也没少被们愚弄欺骗?
回去的路上,张公子告诉他们,青云观里原先不过是附近村子里的一些孤寡老人,聚在一起,抱团养老的地方而已。
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多年轻道士,且还能够伏妖降魔、声名远扬的,他就不知道了?仿佛是一夜之间的事般。
“那距你知道有多久呢?”元月问。
张公子想了想:“嗯!有一年之多了吧!”
“到底这青云观是有些道法,还是另有名堂,明日去会一会不就知道了。”卢景裕沉声道。
当回到张公子的草堂,元月在看见吱吱的瞬间,脑中思路豁然清晰起来。
与青云观有着丝丝缕的联系的不正是兰若寺吗?同样都是修行之处。
而那女冠之所以让她觉得熟悉,是因为师父也是她这般年纪。不过——
元月忽然想起,那女冠弯腰蹲下时的身形和师父竟然一模一样,相似到几乎就是同一人。
再细细回想起来,似乎面部轮廓也十分相像。
不同之处,则是俩人的口音,南北乡音迥异。
她越想越奇怪,越想越诡异。
此时,吱吱蹦跳着窜到她的脚边,期待的看着她,全然忘了它曾放屁熏她的事。
元月忙将在集市上买得花糕拿了一块给它。
吱吱欢喜的接过花糕去了另一边。
张公子笑骂道:“畜生就是畜生!”
何溯却是不喜,纠正他道:“它是一只灵猴。”
张公子捻须哈哈笑了起来。
想到他们三人奔波、劳累了一天,立即为他们安排了房间。
仨人真得累了,于是各自回房就寝。
拥着新被褥的元月,坐在床上想着心事,吱吱轻手轻脚的趴在门外,探头向里看。
元月一眼瞥见它,招招手道:“吱吱,过来。”
吱吱立即窜了进来,跳上床,乖巧的呆在床头。
元月摸着它的毛脑袋,叹道:“吱吱,那女冠和你有仇是吗?”
“吱——”吱吱吱罢,点了点头,顺带着还用手挠了挠肚皮。
一个降妖除魔、济危扶困的修道之人,为何会欺负一只猴子?
难道因为它只是畜生,并非人类?但是对于修行之人,即便是一只蚂蚁,它的生命与人也是同等的,不是吗?
卢景裕的怀疑不是没道理。
元月想起自己的那位师父,不同样也是天天念着我佛慈悲、众生平等的修行之人吗?却为了控制自己达到长期敛财的目的,给自己下了曼陀罗花毒。
莫非今日那女冠便是师父所扮?
莫名的、突然的,脑中闪过这个念头。
前世的记忆告诉她,这些擅下毒的歹人,多半也会易容。
如果是师父易容后假扮得呢?
虽然人说话的口音难改,但是换一种方言说话的话,那还是能遮掩一下的。
如此一想,她越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当即下床,想要将这此猜测告诉何溯。
何溯、卢景裕、张公子仨人今晚是同榻而眠的。
此时,也没有入睡,正在议论着什么话题。
元月刚走至那卧房门口时,便听见张公子的声音,在道:“景裕,难得见你对一个小娘子动心动情,为何不大胆的勇往直前的表白呢?反倒拘束起来……”
他们说得是自己吗?
元月慌忙折返至自己的房中。
张公子同卢景裕是多年的至交,他为何也这般说他?
当真卢景裕与他娘子没甚感情吗?而他们的姻缘只是为了满足父母家人,门当户对的要求而结合得?
那么,这样的卢景裕自己是不是就能接受呢?
虽然他有妻是事实,但心中无她也是事实啊!那么他的心里仍然只装了她一个,所以——
但是,如果自己真得这么做了,那卢娘子这一生岂不永生没有同她郎君,琴瑟和谐、举案齐眉的机会了。
那么,
第106章 日日为你煮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