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人养茶花,最爱用肉食养。那花吸收了腐肉的营养,不仅生长迅速,花开朵大且艳而盛。”
“难道——”清平惊恐的瞪大眼睛,随后流下泪。
元月拍拍她的肩:“只是教你去看看,并不见得那下面真有什么的。”
“***是的了”,清平再次哭泣出声,“那假不为见师尊喜爱茶花,便将花留下,并将她葬于花下,倒是挺有可能的。”
元月见她哭得伤心,只得伸手揽住她,借她一肩靠,任由她哭个够。
*
与清平分开,回张公子草堂的路上,元月问卢景裕:“卢长史怎知江南人是如何养茶花的?”
卢景裕轻启薄唇吐出三字:“《东游记》。”
元月哑然。
《东游记》她也曾翻阅过多次,只不过当时是怀揣着寻找发家致富的妙策去看得书,单看如何种菜了。
所以,竟将其他的精华给忽略了。
如同走路一样,一路只顾着看风景,却错过了合眼缘的人。
元月汗颜。
何溯却十分气恼道:“竟让华严在眼皮子底下逃脱了。哼!即便跑到天边,我也不会放过她的。”
“她既已露出马脚,想必逃也是仓惶乱窜。我今日便回节度府,发下海捕文书,且知会润州府一同协拿。”卢景裕沉声道。
张公子抬头看看天色,道:“俩位今日便要赶回扬州吗?”
“是啊!事不宜迟。”何溯答道。
张公子又道:“只怕,你们要到深夜才能赶到扬州了。”
“无妨。”卢景裕与何溯同声道。
一行人先去草堂取了马匹。
吱吱知道何溯要走,当即眼露不舍,却又一付无可奈何的样子。
元月伸手牵住它道:“阿兄去了,但是我会留在这里的呀!嗯!吱吱不要难过了。阿兄事情办完后,还会再回来的。”
吱吱虽听懂人语,知她话的意思,仍是一付难舍难分的样子。
眼见着何溯同卢景裕走远,它挣脱了元月的手,爬上屋顶,遥遥目送着。
直到太阳西沉,月亮高悬,吱吱才在元月的千呼万唤之下,爬下屋顶。
张公子告诉元月,上次何溯走时吱吱也是如此。甚至接连几天都不吃不喝。
哦!这是什么缘法?
元月不禁陷入沉思。
一旁的张公子却道:“既然吱吱与你兄妹二人如此投缘,待你们回京时就将它带着吧!”
“那怎么可以?”元月慌忙推辞,“它可是你驯养出来的。我们带走他,你一人在山中岂不寂寞?”
“这小猴到我身边,也不过一年。在这之前,我都是一人不也过来了吗?再说也要尊重吱吱的意愿不是?它愿意和你们待一起啊!”
元月想了想:“恭敬不如从命。”
随即摸了摸吱吱的毛脑袋,道:“吱吱,你愿不愿意同我们回京呢?”
吱吱不说话,但眼里却透着欢喜。
“那好,等阿兄来接我们回京时,便带上你。”
*
卢景裕同何溯一路快马加鞭赶至润州,夜渡已无人。
俩人便去了曾记。
曾怀恩弄清来意,立即着人送他们过江。
等他们赶回扬州城时,已是子时三刻。卢景裕想着此时回去,必然会惊扰了祖母,便去了何溯的住处。
翌日天明,径直去了节度府。
府中差役一见他,则欢喜道:“卢长史,昨日李大帅还着人找你呢?”
“哦!知道是什么事吗?”
“听说,高邮县又有村子出现中毒现象。大约因着前次长溪水中有毒一案是你破的,所以这次还想让你去查明原因吧!”
“是吗?”卢景裕径直去了李节度使的厅堂。
果然,李节度使同他说了这件事,并让他尽早去。
卢景裕问了一下大致情况,感觉同上次的中毒情形似乎不太一样。
既然事关人命,他也不推脱,当即便带了人往高邮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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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景裕率人刚进得高邮县城,便见一团人乱哄哄的吵闹着。
与此同时,那人群中还猛得爆出一声巨喝:“贼婆子!你到底是尼姑还是道姑?”
“打死她。看她还装神弄鬼、招摇撞骗不?”
“打、打、打……”
卢景裕为之一震,不会这么巧吧?
当即吩咐着人,驱开一条道:只见地下,坐着一披头散发、五花大绑的女道。
当即让人抬起她的头。
一看,虽不是昨日瞧到的那张脸,但那眼神、身形,不是青云观的无为道长又是谁呢?
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卢景裕当即亮明身份,招呼着人先将此女带入高邮县衙。
与高邮县令一同会审了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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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青云观的那伙歹徒不仅仅在丹阳润州一带作案,也时常窜至淮
第109章 天网恢恢[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