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他一把推开周辰玉的手,犹不解恨,又抬腿踢飞了地上的酒壶,才愤愤走出了义庄。
街上已经没什么行人,热闹的酒馆也挂上了打烊的牌子,他转来转去,最终还是在沈院判家门前停了下来。
他跳了墙进去。
屋里影影绰绰的,有个人影,他等了好一会儿,才见里面灭了灯光。
又等了一会儿,听里面有了一阵若有若无的鼾声,他才用手里的匕首,拨开插着的房门,蹑手蹑脚地摸到床边,撩开帐子,将匕首横在了沈院判的脖子上。
蚀骨的冰凉将沈院判从梦中惊醒了过来,他一睁开眼,就看见床边坐了个阴森森的男子,他吃了一惊,一句话脱口而出。
“五皇子……”
司马长风撤回了匕首,在手中转了转,沈院判听见他后槽牙磨动的声音:“什么五皇子,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不明白?”
沈院判是什么人,常年在太医院混迹,早混得跟人精似的。
见司马长风脸色不好看,他赶紧改口:“错了,错了,”他猛地一拍脑袋,“看我这记性,五皇子早没了好多年了,怎么会还活着,真是越老越糊涂了。”
“既然知道老糊涂了,还躲什么懒,赶紧起来,跟我去看个人。”
沈院判不敢多说,言多有失,这位祖宗他可惹不起。
急忙哆嗦着穿了衣服,拿了药箱就准备跟着出门。
司马长风走了几步,忽然又站住了,他返回到床边,卷起沈院判的那套被褥,嫌弃地抱在怀里,“走吧!”
沈院判睁大了眼睛,好像看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五皇子拿了自己的被褥,待会儿,会不会被杀了灭口?
一路忐忑不安地跟到义庄,更加肯定五皇子这是要拿他开刀,他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那个,五……,不是,爷,饶命啊,小老儿可是上有老下有小……”
司马长风气得哭笑不得,一把拎起沈院判,把他扔到周辰玉跟前:“想什么呢?我没事要你的命干吗?把狗眼睁大点,好好给我看看这个人。”
屋里的火已经暗了下去,床上的人冷得厉害,整个人都窝成了一团,司马长风骂了一句麻烦,将怀里的被褥甩在周辰玉的身上。
然后蹲**,劈了几块木板扔进火堆。
沈院判眼观鼻、鼻观口的给周辰玉诊了脉,又扯开衣服看了一眼他的伤口,默默地为床上的周辰玉鞠了一把泪,落在这样的主子手里,这小命都玄乎。
他取了银针,在周辰玉穴位上扎了几针,又将地上的酒壶拾起来,看看还有点酒,认命的给周辰玉擦拭了一遍。
然后,打开药箱,捡了笔墨纸砚出来,提笔写了药方,吹了吹,等墨迹稍干,双手递给司马长风。
司马长风没有去接,斜了眼道:“这点事儿,还要小爷跑一趟?”
沈院判心里一颤,忙收回方子,小心翼翼地试探:“要不爷您先歇会儿,这深更半夜的,药铺都关了门,我家里还有一些药材,小老儿这就回家跑一趟?”
第10章满眼落花多少意[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