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还跪了那么久。\n 牧雪落一听这话，心里发苦。当年天元皇帝宇文?便是不许臣民说“天、高、上、大”等字，改作典制。她竟也如此……这么多年来，这祯国，她是怎样经营的？\n 但她马上注意到皇帝紧紧攥着的右掌，一转念便想到眼下朝堂形势。可能，皇帝也有难言之隐吧。若真是权臣监国，她确实也算有苦衷。\n “我只是去边关督战几日，你们这些人就敢如此*迫陛下。”右相语气缓缓，吐出的字句却重逾千斤，“可有你们这么做臣子的吗？这天下是陛下的，陛下说什么，你们只管听从。你们*到这寝宫，是反了不成？”最后一句，一字一顿。\n 这话说得诛心，一众老臣连忙伏地，高呼不敢。\n 牧雪落眼见这般情景，震惊之余，更有难受。那些老人一个个年岁已高，本该在家含饴弄孙，却不得不跪在这里跟女皇、右相相执，一不小心便是杀身之祸。\n “你们不敢？我看你们胆子都很大呢！尤其左相那老家伙，竟然说陛下胡闹！她姚青月是活得不耐烦了吗？”右相仰起下巴，斜睨众人。一众肱骨之臣竟像是他的家奴丫鬟，任他打骂。\n “您与左相同为祯国丞相，岂能落井下石！”另一老臣面有激愤。陛下今晚态度并不坚决，看似愿意赦免左相之罪。他们本想回去，明日早朝再与皇帝商讨。谁知右相正在这时回来，不仅剑杀徐督察，还拦住他们不准离开。\n “落井下石？”右相“呵呵”笑了，笑得众人低了头，身子发抖。“想让我落井下石给你们看看吗？”他声音阴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n 牧雪落瞧着殿前一众老臣，心中全是不忍。她看了眼女皇，见她皱着眉，眼底仍有着惊慌。看来，她也不愿如此吧。\n 牧雪落心中一时激荡，再不管那右相待会儿会不会处理她，开口说道：“陛下，听臣女一言。”\n 整个屋子的人突然都静了下来，全部看向她。\n 冷风过堂，拂过所有人。牧雪落感觉暴露在空气中的脖颈上，已经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n 众人眼神不一，地上群臣带了丝期盼，右相眼中则是一片狠戾。\n 女皇转过头，疑惑地看着她，却没有怪罪的意思。\n 牧雪落见此，有了些底气，心跳得也不那么快了，朗声说道：“陛下，这些老臣为了我们祯国鞠躬尽瘁，服侍了您半辈子了，她们一定不会想害你的。陛下想想，是也不是？”\n 女皇思索一番，点头。\n 牧雪落不敢要求太多。毕竟她只是个侍女，不能妄议朝政。\n 她继续说道：“现在虽是夏日，夜间仍旧寒冷。这些大人们都是祯国的栋梁，都在为陛下*持着天下。万望陛下怜惜老臣们，让他们今日先行回去。明日众位大人们早朝之时，陛下再与他们商量国事如何？陛下此举，也是爱怜天下了。”\n “况且陛下龙体欠安，也该早早安睡，好好将养才是。臣女相信众位大人们也盼着陛下早日康健。”她不谈事因，不谈右相如何，只说明君善举，只提龙体安康。\n 皇帝闻言，抬起头，使劲儿看了她一眼，停了许久才缓缓转回头，说道：“众位卿家确实一直帮朕治理天下，朕也不留你们了，你们回去吧。”说罢甩甩手，眼神却刻意避开右相。
第17章 殿前惊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