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 半晌，钟御史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只一个字出口：“说！”\n 于是，牧雪落在这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注视下，把自己知道的一切，以及自己的推断全都讲了出来。末了，还表达了自己对尸体去向的担心。\n “怪不得他们引着咱们去查武器！怪不得他们一直威胁我们若是搜不到谁盗走武器，就马上定下罪名。”钟御史听罢猛地拍了下自己的头，骂道：“这个脑子！真像老师说的，不会转弯！”打完却是大笑，吩咐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告诉张廷尉，快去啊！让他别再忙着刀子的事儿了。”乌冬两人领命便走，还没走到门口，钟御史又唤住他们，叮嘱道：“让张廷尉换个仵作！快去。”\n 两人离开，钟御史右手握拳，不断拍打左手掌心。脸上全是愉悦之色，依旧踱步，却轻松了太多。\n 不过，他走了一会儿，突然又皱起眉，口中自语：“可若是如此简单地全都推掉，他们会否一不做二不休，关住程大人，不放人出来？”\n 他又开始踱步，良久也没有什么好计策，狠狠地捶了下头，“哎呀！我怎么又不会转弯了。”他转身想问手下，却发现屋内早已没了乌冬二人，只有牧雪落静静站在一旁。\n 他张了张口，又闭上。半晌，还是说道：“如果这案子昭雪得这么彻底，他们狗急跳墙，干脆找了别的借口不放程大人怎么办？”\n 牧雪落一听这话，如坠云里雾里。案子彻底还不好？这钟大人是怎么想的？于是她问：“既然能够让案子真相大白，程大人还有什么罪过？他们怎会扣住人不放呢？”\n 钟御史看着牧雪落疑惑的神情，抿嘴顿了许久，最后长叹一声“唉，你一个姑娘家，不懂朝中这些事啊。”他摇着头坐在椅子上，眼神发空，飘向前方。\n 牧雪落皱眉，这些人一个两个的，说“你不需明白！”、“你只管听我的。”……现在又有人说“你不懂啊！”……当真气人。想她牧雪落当年叱咤山野，哪有这种气受。于是开口说道：“钟大人，你说的那些复杂关系，我可能确实不懂。但要是就事论事，我这脑子可是能转弯的！”\n 钟居水一听这话，苦笑出声。这丫头，说自己不转弯呢……\n 他来了些兴致，问道：“如果赢得彻底，偏有可能得不偿失，你说怎么办？”如果他们因为出手却无所得，借故把程大人换掉，当真是得不偿失。毕竟卫尉掌着禁宫一部分兵权，名义上归太尉管辖。他们想要挑错，朝中平衡势必要被打破。\n “以退为进，不让自己赢得彻底不就好了？”牧雪落极其自然地答道。\n 钟御史听后原本并未在意，咀嚼了一番，突然瞪圆双目。他表情甚少的一张脸配上这个动作显得极为不协调。“以退为进。”他喃喃重复，“以退为进。”\n 突然，他猛地站起身，走到牧雪落身前，一手拍上她的肩，大声赞道：“好姑娘！要是老师在，一定喜欢你这姑娘！”\n 牧雪落被他拍得肩膀生疼。听他几次三番提及他的老师，现在又说“要是老师在”估计他这位恩师已经仙去了。他不愿辜负师恩，力保良臣。牧雪落心里也十分佩服，便不计较他下那么大的力了。问道：“这个案子昭雪，天牢的那些下人们，也能出去了吧。”
第43章 陈词献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