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以出去，他收拾行李呢，又要走了。”\n 牧雪落诧异：“去哪？”\n “听说是去西镐郡，好像那边儿出了啥事。”包北答道。\n 牧雪落皱眉，匆匆告别包北，向邓息的屋子走去。\n 她来到邓息的门前，邓息果然在打包行装，她连忙出声：“邓三哥要去西镐？”\n 邓息早就听到她的脚步声，见她询问，笑着答道：“后日出发，怎么，你想同行？”\n 牧雪落不答，问道：“你有主意了？”\n 邓息停下手中活计，答道：“没有，但有消息说西镐郡尉董大人和柳郡守意见相左，我想应该从这边下点力气。”郡守是一郡之首，郡尉是军方的长官。\n 牧雪落想了想，问道：“如果我去，能否面见这两位大人？”\n 邓息笑了，说道“这有何难？雪落可有主意？”\n 牧雪落低吟片刻，抬起头，自信道：“如果我能见到郡守大人，就有七分把握，不过需要丞相大人答允一件事。”\n 邓息挑眉，问道：“什么事？”\n 牧雪落凑近，低低在他耳边说了几句。邓息眼睛一亮，说道：“我去请示姚大人。”\n 牧雪落点头，说道：“那我是不是也要收拾行李了？”\n 邓息一笑：“对。你明天去廷尉寺和张大人告假几天，我们后日出发。”\n “还有”牧雪落想起一事，“我可不可以再带个人去？”\n 邓息顿了片刻，盯住牧雪落，半晌点头道：“好。”\n 牧雪落心情愉悦，告别了邓息，又走出草堂。\n 之前被顾韦泷拒绝，她很有些气馁，但她打定主意，决不放弃。先从殷尚先生入手，打听顾韦泷的事情，自己总能想到办法招揽他。所以她回府之后就重振精神，准备按照那个地址去找殷尚。依着她对殷尚的了解，他应该会同意入府参赞，毕竟他说过自己的抱负。\n 果然，她赶到城西殷尚家，说明朝堂形势后，殷尚对牧雪落的看重十分感激，愿意追随，并同意后天与她一同赶赴西镐。\n 牧雪落谈及招揽顾韦泷碰壁之事，殷尚十分惋惜，他说：“韦泷固执，不肯出世。”\n “先生可知顾先生生平有什么憾事？或者忧愁之事？”牧雪落问道，她忘不了他那只显现了一瞬的忧色。\n 殷尚想了许久，答道：“顾家一夕崩散，韦泷从不谈及此事，或许……”他并不说全，见牧雪落点头，他就止住了话。\n 牧雪落把此事放在心上，打算有时间找包北查查。她和殷尚约定了后日相见时间地点，嘱咐他收整行装后就告辞了。\n 殷尚倚门自语：“这姑娘注定不凡，韦泷真没说错。”\n 第二天一早，牧雪落依旧架马来到廷尉寺。她先跑去正厅见张大人，请求主理西镐贿赂一案，前往查案。张大人很爽快地准了。牧雪落开心地回到偏厅，却在门口怔了住。\n 只见一个身穿官服的女子亭亭而立，秀雅之中不乏明丽，虽然已近三十，但仍是个大美女。\n “姚大人，我是尚菱。”女子笑言，两颗酒窝让她更显甜美。\n 牧雪落恍然：“原来是尚左监。”\n “叫我尚菱就好，”尚菱引着牧雪落入内，举止优雅从容，“多亏了姚大人，我得了这么久的休沐假。”\n 牧雪落心思一转就知道这是姚丞相和张大人说好的，让自己从诏案中体会其中关窍，这才给尚菱放了假。\n 两人落座，牧雪落说道：“说起来尚左监算是我的前辈，我怎好直呼姓名。”\n 尚菱抿起唇，露出为难神色，似乎在苦思冥想，片刻，她展颜笑道：“以后有外人时，你我称官名，没人时，我们姐妹相称好了。姚妹妹。”\n 牧雪落发觉这尚左监是个有趣之人，让人愿意亲近，于是笑答：“尚姐姐。”\n 尚菱十分满意，说道：“今天你就不能只看案宗了，你辖下有两处大牢，分别在城西和城东，另外天牢也有我们一部分囚室，你得去熟识一下。先看看这些。”说罢把相关的资料递给牧雪落。\n 牧雪落翻了翻，发现这几处大牢后面都有标注犯人的案子，均为诏狱。她看着看着，突然有一桩案子引起了她的注意。犯人正是上月缴获的山匪，标注在城西大牢之内。\n 这与顾韦泷所说相同，他说殷尚的朋友正是在城西大牢，接触这些匪徒。但她从未在卷宗中看到这件案子，他们怎会是诏狱呢？难道皇帝陛下下旨了？可为何自己不知道。\n “这宗，为什么没有案卷？”牧雪落指着书册问尚菱。\n 尚菱接过，看清后恍然大悟，说道：“这个啊，这件案子是仇御史亲自求审的案子。因为请了皇帝御批，所以才入了城北大牢。但毕竟没有经过廷尉寺，所以这案宗应该压在御史府上。”\n 牧雪落缓缓点头，说道：“那我今天就先去这城西大牢吧。之后几天我要出去一趟，不能来了。廷尉寺里的事情姐姐多担待着。”
第62章 请命随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