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那天下了一场大雨,距离简单死去,已经过去了两月有余。
而程嘉怀的归程,也就这两天了。
那日,林桑桑收到了一条短讯,他说自己过三天就回去。
于是在那之前,林桑桑就忐忑不安,像是做了贼一般,不知道如何去面对程嘉怀,而关于俞平安的亲近,她也并没有此前自己说的那样,会尽量适应和他在一起的生活,她还是住在简家,照顾腿伤还没有好的简易,两兄妹住在这里,俞平安时不时的来看望她,态度也算从容,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也没有催促林桑桑跟她回北都。
简易为此,倒是劝说过她好几次,却并不是劝她跟着俞平安走,而是劝她认清楚自己的内心,不要为了他的事情,而委屈自己将就自己。
林桑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心,百分之两百的知道,自己心里装的到底是谁,那样深沉地爱着的人,唯有程嘉怀一个。
可是她不能利用俞平安,她也无法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在开始郑重承诺过给予他妻子的责任和义务,却在事情解决后告诉他:我喜欢的一直是程嘉怀,并且永远是程嘉怀,不用磨合三年了,就算三十年,三百年过去她都不会忘记那个人的。
林桑桑说不出口,她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又在俞平安走远的时候,不顾他的感受一把将他扯进来,就没办法再狠心去推开他,谁又何其无辜何其可怜呢。
程嘉怀,她,或者是俞平安。
怪谁呢,是天意弄人,偏偏使得世界上的很多事情都得生出许多的无可奈何来。
他回来的那一晚,碰巧是八月十一号,林光光的忌日。
其他人都不懂,唯独林桑桑,在这一天晚上,抱着红酒瓶子,在小山小院里喝的酩酊大醉,她把那枚金戒子戴在手指上,把从前的最爱的那套戏服穿在身上,在二楼的房间里,对着一整面墙的镜子自言自语,她说她是林桑桑,她说她后悔重新活了一次,爱的这样艰难,背负了这样痛苦的责任。
她一边喝酒,一边对镜子里面的自己说话,说自己无用,为何山鬼迟迟不能步入正轨,为何不继续当狗仔,继续赚大把大把的钱,就不会在简氏集团陷入危机的时候,只有那么一个办法才能取救简易。
她救了别人,却没人能救得了自己。
林桑桑可怜自己,想到这里,眼神迷离,瞧着镜子反照出来的人儿,脸颊绯红,也不再是几年前的那样稚嫩了,她不知道,如果真正的简直还活着,承受这一切的时候会怎么样。
她又猜想,真正的简直原本就是得了抑郁症的,早在二零一七年的除夕夜就有过自杀的念头,而她替她活着的这几年,经历过的事情一点也不少,如果她在的话,未必有自己做的那么好。
林桑桑把酒瓶往窗户下扔去,听见清脆的一声响,就知道是落了地,一定是粉碎。
转身又去开了一瓶新的红酒,迷迷糊糊地往醒酒器里边倒,又往里掺和了其他的酒,最后颜色变得是好看的浅红色,她抱起醒酒器就往嘴里倒,喝的一身都是。
喝的脑袋晕晕乎乎,什么事情都没有力气去想的时候,她这才知道酒的好处,把手一松,看着玻璃酒器砸在脚下的地毯上,往后退了两步,隐约瞧见房间门口走进来一个身影,她睁大眼睛看了好久,才看清楚他的脸,是俞平安,不是他。
俞平安把她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上,却又有点无从下手,瞧她穿着广袖长裙,醉的有些糊涂,开始迷糊地说了些什么话,拉着自己的手,絮絮叨叨:“我其实一直都不讨厌你,可是我就是太喜欢程嘉怀了。”
他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腰间地束腰带,褪去那件宽大的袍子,动作很轻柔,林桑桑却还在说个不停,“俞平安,你相信吗?其实我不是和你订娃娃亲的那个人,原本承受这一切的不是我,我不是简直,你相信吗?”
“简简。”俞平安轻轻扬了下嘴角,把她的腰抬起来,将袍子从身下撤出来,然后有些似安慰小孩一般,安慰她:“我相信,你说什么我都相信,咱们先好好睡一觉,你也别换衣服了,睡到那头去,我看着你睡着了我就走,好不好?”
“你骗我。”
林桑桑酒劲上来,听他没有相信自己,抱着他的脖子一个翻身,俞平安措手不及,被压在床上,有些错愕,林桑桑趴在他的身上,鼻尖距离他的鼻尖堪堪相碰,她眉心一皱,说出来的话有些
第118章 一百一十八:你别等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