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意风的父亲,在严家算是一位铁腕人物。
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时的风流翘楚,现下虽然上了年纪,但依稀间,仍能窥出年轻时的耀眼,即使是现在,他依然是吸引眼球的,静宁随着他一路走过,发现一些年轻的女孩子不时的回过头来。
说实在的,静宁心里,也有些好奇。
应该说,很早,就有些好奇了。
毕竟,这个男人可是差一点成了母亲的丈夫啊!
自然了,这一点,终究还是差出去了,不然,她还不知能不能来到这个世界呢?!
但是,她依然充满了好奇。
严父带着她来到了蓝冬茶室,巧的是,包厢居然和上次何依兰约的是同一间。
这世上的事儿,还真是轮着转的!!
静宁暗自自嘲。
严父叫了一桌小吃的,但是,开始的时候,有半个来小时,他只是静静的喝茶水,静静的注视着静宁,什么话都没有。
“伯父,”静宁不想再耗下去了,梁晏可能和欢欢一起在家等着呢!
“你妈妈好吗?”严父突然问。
静宁初时一愣,随后明白,当时父亲去世时,并没有太张扬,只是由父亲的学生在网上发了个简短的贴子,而母亲去世时,根本就没有惊动别的人。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死了死了,还要惊动多少多少人做什么?”母亲弥留的时候,安详的拉着她的手说。
于是,依着老人的心思,一切都从简。
这样子一弄,一些和母亲关系并不亲睦的人,也就不知道这事儿了。
严父不晓得,也在情理之中。
“他们已经去世了。”她看着面前的茶杯里,几片茶味在水中起起落落,低低的道。
“什么?”严父看着风度翩翩的,但听力似乎有些衰退了,静宁的声音是不高,但她相信,足够站在门口儿的人听得到,而严父,坐在她对面。
“她已经去世了。”静宁没有提高声音,这种事儿,对她始终是道伤。
“是吗?”严父的眼神变了,呆滞,错愕,最后,一双冷峻的眼里,浮起了泪,淡淡薄薄的,但静宁相信自己的眼睛,没有错,是泪。
奇怪的,男人!
她啜了口茶水,不烫,不冷,正好,带着香气,带着温暖,一口下去,暖了胃,品了香,刚刚好!
“你喝茶的样子,很象她。”严父定定的看着她,低喃。
静宁疑惑的看着他,奇怪的人!看他的样子,似乎对母亲念念不忘的,但,当年,可是他主动离弃母亲的!
……
静宁从来没和人说过。
她的家乡,其实和梁晏,严意风是一样的,都在那座城市里,而不是她出生的那个城市,如果,她的母亲,罗湘竹没有离开的话。
罗湘竹并不特别的漂亮。
但却是那个年代,市里面政商界人人知道的人物儿,她不是爱显摆的,事实上相当低调,但有个连任三届的市委书记老爸,让她想隐身都不能。
严父那时刚刚自国外回来。家里的长辈便有意在一次聚会上介绍他与罗湘竹相识,希望他能一举攻下这朵温室里的小花儿,从而为严有锦上添花。
严父起初并不在意,罗湘竹不过中等之姿,在他的女友群里实在是不起眼的很。但是接触之下,他却意外的发现,这个女孩儿既非外人眼里的温室花朵,亦非优越感十足的官家千金,她温淳,质朴,慧黠,清新,她扎根在黑色的泥土里,柔弱的翠茎上,托起的是一朵洁白清秀的百合花,不与人争,不与花较,静静开放,柔柔绽放,不知不觉间,狂放不羁自命风流的豪门大少竟沉敛下浪荡,认起真来。
罗湘竹是真的很爱严父。真的把他当成一生一世的良人。
但是,天降不测。
罗父在退休前突然被检举控告,一夜间,千人捧万人追的公主跌落尘埃,她相信父亲的清白,坚持不懈的四处奔走,为父亲辩白。
严父起初还是相当支持的。毕竟,老泰山是囚徒怎么也不好听。
但随着时日的推移,他开始灰心了。
两个曾经互许终身的情人,分歧日显,见了面说不上几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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