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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我是你公孙哥哥[2/2页]

射天狼 白学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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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来了女人清脆响亮的问话声,“杨恢,你在跟谁说话?是谁来咱们家里了?还不赶紧请进屋子里?”。
      紧接着,门帘一挑,一个约有二十四五岁的少妇走出屋门,用略含惊疑的眼光紧紧注视着院子里这个高大魁梧的汉子。
      见是司马迁的女儿司马英,公孙敬义便微笑着,用开玩笑的语气反问了一句,“英子,怎么,你不认识你公孙哥哥了?”。
      这少妇叫司马英,是司马迁的女儿,自小与其弟弟司马雄一起,跟公孙敬义的关系很是要好。长大后,遵从父命,嫁给了大将军霍光手下的搜粟都尉杨敞。
      天汉二年(公元前99年),因为飞将军李广的孙子,别将李陵兵败而投降匈奴的事件,生性耿直的司马迁在朝堂上为之辩护了几句,惹得汉武帝勃然大怒,几天之后,将其处以宫刑。
      父亲惨遭如此横祸,在亲戚朋友以及众人的白眼嘲笑声中,司马英司马雄兄妹在非常悲痛之余,觉得脸上很是无光,就主动地与昔日的朋友疏远了。当然,这些朋友中,也包括公孙敬义枚枫等几个少年知交。
      “原来是公孙师兄。”少许,司马英也认出了对方,脸上即刻流露出一种略含羞涩的甜美笑容,很大方地说,“快到屋里坐。”。
      随即,见儿子杨恢眼睛恋恋不舍地紧盯着公孙敬义手里的那个五色陶瓷小人,又笑着说:“杨恢,这是你公孙叔叔。他给你的礼物,你就放心拿上。”。
      杨恢高兴地答应一声,立马接过陶瓷小人,又很有礼貌地说了一句“谢谢叔叔”,就跑到那棵大槐树下继续玩了起来。
      屋子里很暗,过了一小会儿,公孙敬义才适应了环境,见司马迁躺在床上,就疾步走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连声问道:“师伯,进来可安好?”。
      在他的记忆中,父亲公孙贺与司马迁很是熟悉,经常在一起探讨历史大事件。后来,却渐渐疏远了,特别是司马迁出事儿之后的这几年,父亲基本上就与之不来往了。
      对父亲的这种做法,起初,公孙敬义很是不理解,甚至,还暗自认为,父亲太不仗义了,怎能在朋友遭难落魄急需要帮助的时候,就疏远对方呢?
      不过,随着时间的不断推移,他渐渐理解了。父亲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首,怎能明目张胆地与一个被皇上惩罚过的有罪之人来往呢?这不是拿着公孙满门一百多人的脑袋往血淋淋的刀口上撞吗?
      尽管父亲是这样一副态度,但公孙敬义却是另外一副样子。表面上,为了避嫌,他很少来司马迁家里,可心里一直牵挂着这位学富五车的落魄之人。
      遭遇宫刑之后,拖着残缺不全的身体,忍受着别人的白眼耻笑,没日没夜地写作《太史公记》,本来就让人很是敬佩,更何况,在受刑之前,司马迁还担任过一段时间的太学宫师傅,给公孙敬义上过课呢?
      今天下午散学后,他本想叫上枚枫,与之一起来看望这位很可怜的师傅,可又仔细一想,就很果决地放弃了这个念头。究其原因,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咨询司马迁,现在还不能让枚枫知晓。
      “敬义,你来了?”司马迁也紧紧握住弟子肌肉饱满的双手,浑浊的目光紧紧注视着对方英俊而富有活力的脸庞,少许,颤声问道,“就你一个人来的?”。
      “师伯,这次就我一个人来的。”见司马迁这样问话,公孙敬义心中不觉猛然一沉,又赶紧安慰道,“枚枫几个同学也想来看望你,但临时有急事情脱不开身。不过,也许,明天他们就会来看你的。”。
      司马迁轻轻咳嗽了一声,脸上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神色,断断续续地说:“你们有这份心,师傅我就很知足了。”。
      这时,司马英将一杯热茶水放在公孙敬义面前,很热情地说:“师兄,快喝口茶水。我父亲身体不舒服,在床上躺了好几天了。你来了,正好陪他说说话解解闷。”。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用一种很特别的眼神,飞快地瞥了一眼公孙敬义,脸上竟不自觉地流露出了一丝娇媚的红晕。

第8章 我是你公孙哥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