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想说,只是不愿意看到卓思慕的不开心。
卓思慕苦涩的笑意在脸上蔓延开:“他的难言之隐就是纪云黛,我懂。”
心中的疼痛岂是三言两语能抚平?有些人苦苦追寻,千回百转,终痴心错付。
“你可有想过为何凌柯对那姑娘这样在意?”
卓思慕瞥了一眼慕容瑾,又想起那日凌柯靠在她的肩头所说的话,他说,是他害了她的双亲,但这事岂能掩盖他们之间消失一下午的秘密?她问过,凌柯没有回答,他们之间有她无法插足的秘密,也是他们之间的鸿沟。
“日久生情。”
四个字让慕容瑾无法反驳,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就连他以为的一见钟情而后也变成日久生情。卓思慕的笑,阳光明媚,她将对敌人的阴冷全都收敛住,对朋友如沐春风。
谈及凌柯,卓思慕的心思越发烦躁,一把扯下手上带着的铃铛玉环,这样叮叮当当的声音让她周身不适,却不知为何要带着?狠狠地将这饰物扔进篱笆里,在黑色的土壤之中,分外惹眼。
她见慕容瑾不说话,才道:“自从你随我来汾阳,你的眉就皱的越紧,若你不痛快,大可一走了之,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她笑的极致优雅,可以说的沁人心脾,只是眉头深锁,一点儿也看不出开心的模样。
他又是一叹息:“慕容瑾说到做到,这辈子做定了你卓思慕的护花使者。”
不等卓思慕说话,一跃而进篱笆,竹叶看似柔弱,实则锋利,他避无可避,终究还是有叶子在他手背上划伤几道伤痕。他拽着饰物走出篱笆,轻轻拍了拍上面的泥土,递上:“喏!日后别再乱扔了。”
卓思慕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尴尬异常。
慕容瑾瞧她越发拘谨,不由得苦笑,拉起她的手,将饰物硬生生地塞进她的掌心。卓思慕飞快地抽出手,垂下头:“思慕有瑾公子这知己足以。”
知己,仅是知己而已。
他笑的很苍白,却没有反驳,若凌柯在她心中已深根种下,拔出来只会让她难受,与其她难受,不如注定一生孤寂的他来承受。
“既是知己,何必见外,唤我作‘亦珞便好。”顿了顿,慕容瑾看到卓思慕沉寂的脸庞,才叹息:“你该和凌兄好好谈谈,有些话憋着伤人伤己。”
误会常常在一瞬间出现,而恰时人却不愿意去解释,而后便根深蒂固,再也解不开。
卓思慕没有答话,似在沉思,一瞬间气氛沉闷起来。慕容瑾伸出比女子还白的玉指,指着那些竹子问:“对于竹子,你有何评价?”
此刻她才看到他手背的伤痕,心中一疼,若然是凌柯这般对她,该是多好?
“你受伤了。”
慕容瑾摇摇头:“不碍事,你还未回答我的话。”
“外表坚韧,不受风雨,内力空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慕容瑾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再无话可说。
第40章 38.妖孽男人[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