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往的繁荣,江中时常游走的鱼儿欢腾地吐着泡泡。
开朝七十余年,虽天子年幼,但幸得太后张氏助理朝政,更有三杨协助,国运昌隆。近日频频传出太后病危,只怕也是朝不保夕,天子如今不满弱冠,耳根子软,太后只怕仍是放心不下,是故才以偏方吊命,希望可以多看着天子。
“嘿!这太后常在病榻之上,那死太监就要反了!”
“是吗?听说小皇帝挺信任他,只怕咱们大明要毁在这太监手中了!”
“我看不然,就算瓦拉敢攻进来咱们北面还有傲天城,祸不及咱们。”
“国不成国,你还指望你的家成家?”
“听闻兵部右侍郎邝?父照?话ⅲ?≈抑笆兀?淙辉谝换泼?《?窒碌辈睿??故怯杏掠心保?背H敖牖实邸!
清早的人们闲来无事,在江边纳凉,说三道四,扯到了皇帝身上,虽然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进了凌柯的耳朵。他如今心早飘到了洪泽湖之畔,哪儿有心思仔细询问?
浓厚的脂粉味夹杂着血腥味从卓府传出,宅子的门虚掩着,偌大的宅子竟然没人?
凌柯倏地抽出长剑,抵在胸前,轻轻推开大门,一步步踏入。卓府的陈设都一尘不染,想必是有人打扫,但人在哪儿去了?
“啊!”
细腻的惊叫声从后院传来,是纪云黛?!
凌柯也没敢多想,步履生风,赶紧奔入后院,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味夹杂着属于忧郁公子身上的脂粉味越发浓郁,令人作呕。
“云黛,是你吗?”
凌柯皱着眉,血迹如蛇一般蜿蜒地在地上蔓延,这血是谁的?
忽地假山后面传来一丝声响,凌柯飞身而起,一把长剑就往那挑,粉嫩的身影脚底一个不稳,踉跄了几步,终究还是跌落进假山旁边的小池中,惊起水花阵阵,打湿了凌柯的衣衫。水中的人儿好似不会游泳,扑腾着手臂,不断嚷着“救命”二字,凌柯来不及还剑入鞘,将剑猛地插入假山石壁上,扑入水中,捞起纪云黛,回到岸上将剑抽出来,才松了口气。
“你真是不要命了!忧郁公子是何许人也,你竟然敢欺瞒他?”凌柯责备道,突然眉头紧蹙,“他人呢?”
纪云黛哆嗦着身子,刚刚从水里出来,浑身冷得紧,颤颤巍巍地说着:“前些日子他冲过来就要杀我,我没命地往里跑,吴妈让我躲在这里。”
“吴妈?”
纪云黛道:“就是在这府上伺候卓三小姐的老妈子。”
凌柯“哦”了声,问:“那她人呢?”
纪云黛摇摇头:“这些日子我躲在假山之后,不敢出来,生怕那贼人发现我。我不知冒充卓三小姐会引来杀身之祸,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在这里,对不起。”她如受惊的小猫儿一样,委屈地垂着脑袋,浑身都湿漉漉,看起来好不惹人怜惜。
“罢了罢了,我得去看看曾无意如何。”凌柯依然警惕地往前走,前面的房间是原来青儿的住所,他清了清嗓子道:“曾无意,你还要藏头藏尾吗?”
第51章 49.女中诸葛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