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甚大，头发全白，但身子骨很是硬朗，他手里拿着一张汗巾，凌柯点了点头接过。
大夫才道：“公子看起来和那姑娘并非夫妻。”
凌柯点点头：“只是朋友。”
“那公子可要注意了，我瞧着那姑娘脉象沉稳，一点也不似弱质纤纤。”
脉象沉稳？这是江湖中习武人士才会有的脉象。
凌柯眼底蹿出一丝疑惑，而后又问：“大夫不该救死扶伤，怎地管起闲事来了？”
大夫只是微微一拱手：“老夫姓白。”
他没有说出名字，只是这样的举动，这样的行事，凌柯的眼睛从白大夫身上又落回腰上那块玉佩上，恍然明白。这玉佩是傲天城未来姑爷之物，这白大夫姓名早就不足为外人道，只是江湖上都知道，白大夫是个奇人，一脉通晓，是故取了个诨名，白一脉。
白一脉年岁约莫八十，但保养的甚好，他能来这后院说这些，自然是清楚那外面的姑娘并非卓三小姐。卓三小姐不会武功，那姑娘虽然内力被人封住，但还是能从脉象上隐约感觉，若是换做寻常的大夫自然能蒙混过关。
凌柯不由得闪过疑虑。
“她醒了吗？”
白一脉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凌柯走了两步，忽然顿住身：“白大夫，素问您一脉通晓，当年为何不留在傲天城？”
他是傲天城的家奴，当初受岳?n大恩，却在凌家灭门之后隐匿江湖。
白大夫眉眼忽然皱起来：“老夫穷尽一生也救不回凌家上下，何必留在傲天城，惹人白眼。”他的心高气傲让凌柯颇为佩服，碧煞蛊毒什么人能解？到现在那研究蛊毒巫医都不敢说他有碧煞蛊毒的解药，更何况一心钻研医术的白一脉？
凌柯点点头：“救不了凌家，也不是你的错。”
他说的极轻，丝丝扣入白一脉耳中，却让他浑身一震。
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傲天城的姑爷可不就是凌家遗孤！
凌柯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将那些不堪的话问出口，也罢也罢，既然和卓思慕再无缘分，不如好好照顾纪云黛。
凌柯来到庐内，看着躺在榻上的纪云黛，她恢复了神态，娇弱欲滴，但双眼无神，一眨巴，泪滚落下来。藏在被子里的手，捏紧了拳头，恨意袭遍全身。
“云黛。”
他的声音飘荡在空中，将她包围，她拉起被子就将脑袋捂住。
凌柯赶紧去扯被子：“你刚刚解了药性，捂着容易生病。”
纪云黛这才送了手：“凌大哥，云黛是不是很脏？”她声音带着凄凉的哭腔。
凌柯摇摇头，一只大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没事，一切都过去了。”
她每每想到自己衣不蔽体的模样就觉得恶心，若是凌柯没有赶到，她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儿？心中对卓思慕的恨意让她全然忘记了，杀那两个流氓的是慕容瑾。一腔的仇恨将她的胸中填的满满的，丝毫都容纳不进旁物。
“云黛？”
纪云黛摇摇头，轻轻靠在凌柯肩头：“无事，安好。”
她不哭不闹，一副坚强的模样，又让凌柯生出怜悯之情。
第59章 57.是你做的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