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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各有心思[1/2页]

金屋藏君 君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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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中,温儒言也仿佛是料到了孟辰礼会来一样,已经是过了子时,仍旧是在书房里等着,叩门声响起的时候,也是淡定的开了门,便又坐回了书案前。
      “王叔——”比起温儒言的淡定,孟辰礼便是显得有些拘谨,开口也是有些试探。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温儒言抬了眸子,看着孟辰礼棱角分明的俊脸,淡然的开了口:“阿荞十六生辰的时候,太后给她在宫中给她办了一场生辰宴会,专门请了很多年轻才俊前去赴宴,意思是想给阿荞相亲。而那场宴会,因为太后的意思,我和拙荆便是都没有去。然而,第二天一早,皇上便是下了旨,立了阿荞为后。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没能阻止,去养心殿询问皇上,阿荞却是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竟然是站了皇上那边,说着母仪天下,光耀门楣的话来。”温儒言说着,也是想起了当日自己匆匆进宫,而后发生的事情。
      “那么王叔,在这之后,阿荞姐可是有什么变化吗?”孟辰礼问着,桃花眸子有些闪躲。
      “变化自然是有的,笑的很少,把自己藏起来了,偶尔便是让苏苏带回来一些消息,多半是关于皇上和后宫琐事加以提点,让我在前朝有个准备。”
      “那王叔有没有查看过那晚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孟辰礼听了也是觉得十分奇怪,不过也是可以断定,那个夜晚,在皇宫中,绝对发生了什么事情。
      “怎会不查,我问过那日去参加宫宴的几位才俊,可是结果却是相安无事,个个也是对阿荞存有倾慕欣赏之意,而我想要从宫中着手查看的时候,事情便开始变得奇怪。不仅什么异样都查不到,反而是平静的让人明显的能够觉察到是被人掩盖住了,而且很彻底,很仔细。让人根本查不出来任何消息。”温儒言说的毫不隐瞒,对于孟辰礼,他存了满满的期许,也可以说是是他满满的期待,期待着将来的天下有他来掌控,这样,才是对宋家,对平南王府最有保障的事情。
      孟辰礼凝眸开始沉思,能够在宫中掩盖掉一些是亲,并且是毫无痕迹的人,除了父皇,几乎是没有人可以做到?那么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做?要说父皇处心积虑的想要阿荞姐,这几乎不可能,父皇一直是将阿荞姐当做女儿,而皇家是什么地方,又怎么会肆意的允许这种有违常理的事情存在?可是若是不是父皇,那么又是什么人?还是说父皇又是在袒护着什么人?孟辰礼想起了当初母妃小产辞世一事,父皇也是将一切归结到了熙嫔的身上,自己就是在隐隐猜测着他是在袒护着什么人。如今,又是这样。心上突然萌生出一个想法,难道说阿荞姐进宫的原因也是和父皇要袒护的人有关吗?
      看着孟辰礼沉思,温儒言也不出言打搅。他也在思忖着今天宋荞让苏苏带回来的消息,阿荞并不是第一次往王府传消息,但是以往的消息却不过是一些提点,并没有什么需要着重注意的地方,而这一次却是不一样。自己早早的就曾经提点过宋荞要远离白醒,可是为什么现在宋荞反过来要告诉自己呢?另外,就是皇上生病的消息。虽然自己也是看出了皇上的气色远远不如以前,可是生病咳血倒是不曾想过。另外就是皇上生病为什么要隐瞒,又为什么阿荞会知道,还会让苏苏来王府带来消息。
      “王叔,你在想什么?”孟辰礼看着温儒言埋头苦思的模样,便是开口问道。
      “也没什么,只不过就是在想襄阳候进京的事,对了,你刚回来,皇上可有吩咐什么?”
      “恩准了我去上朝。”孟辰礼轻声的说着,转念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便是开口问道:“王叔,我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还想请教一下王叔。”
      温儒言点头,示意孟辰礼说下去。
      “边境告急,襄阳候几次都是拒不出兵,父皇这次已经是没收了襄阳候的兵权,可是却又为什么对襄阳候如此礼遇。不仅是让他携带家眷一同进京,就连一个小小的和硕郡主也是要三哥的侧妃陪着。”对于此事,孟辰礼很是不解,当初白醒作为质子进京的时候,自己便是百般奇怪为什么父皇会如此的宽待于他,不仅仅是让他一同进入上书房学习,就连南巡那一次也是带上了他。而这次对待襄阳候,又是如此。
      温儒言淡淡的笑了,提起了书案上的狼毫,在纸上写出了一个“恩”字。看着孟辰礼疑惑,才是开口解释:“皇上刚刚登基之时,边境不稳,皇上为鼓舞士气御驾亲征,不小心中了辽军埋伏,若不是襄阳候拼死相救,皇上怕是早已命归黄泉。而襄阳候在那次战役中伤在了后心,险些丧命,后来,为了答谢襄阳候的舍命相救,皇上当即便是下了一道圣旨,而这道圣旨便是保证了襄阳候一家永无性命之忧,且受大孟礼遇。所以即便是做了如此多的不合礼数的地方,皇上却不能自己打自己的脸,对待襄阳候自然是十分宽厚。而如今已经收了兵权,甚至等于是没收了那一片封地,若是皇上再对襄阳候冷眼相看,怕是朝中又要不稳。”
      这么说来,倒是可以解释的同,但是孟辰礼却是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看着白纸上的‘恩字,心绪千回百转。襄阳候为什么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出兵,难道就不怕父皇治了他一个叛国的罪名吗?想起今日见到的美髯公白承墨,孟辰礼心上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
      “时辰不早了,你早些回宫吧,莫要让别人知道,你来了这里,不然又是免不了惹上麻烦。”温儒言看着孟辰礼,很是温和。
      孟辰礼点了点头,已经是子时过半,若是再这样拖下去,只怕真的会让人发现他并不在宫中,如此,便会朝着温儒言点了点头,“那王叔一切小心,辰礼日后就仰靠王叔了。”
      温儒言点头算是应下,送了孟辰礼出门之后,才是回了卧房。看着床榻上妻子沉静的睡颜,那眉梢眼角已经是有了些许岁月的痕迹,看来阿荞的事情给她的冲击太大,之前一病竟是病了这么久。也是怪自己,当初为了阿荞,便是自作主张没有让她有个孩子,看来日后,他得好好的补偿她才是。脱了衣服,将邵芸揽入怀中,他比他们都要幸福,因为他拥有着自己最爱的人。
      夜晚终究是多事,白醒静静地躺在床榻上,边境滋扰,拒不出兵,襄阳候进京,事情正一步步的朝着自己所预想的方向发展,看着房间里,让安伯收拾好了东西,唇微微的抿了起来。襄阳候进京,皇上给襄阳候安排了一处宅邸,而自己是襄阳候的世子,自然是不能再住在平南王府了。今晚的宫宴再次见到白承墨和白芙蓉甚至是凤瑶夫人的时候,白醒分不清楚心上到底是什么感觉?欣喜?厌恶?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麻木。是呀,早就麻木了,早在小时候,就已经麻木了。他们是幸福的三口之家,而他和母亲不过是被丢在景园的可怜母子,他姓白,却不是白承墨的白,而是白青青的白。或者说,他本该姓孟,孟醒,白醒,到底不过是白日梦醒,什么都没有罢了。
      摊开手掌,却又猛然攥的死死地,看着床帷上垂下的些许流苏,眼神变得狠辣起来,不再是往常冷冽的模样,我本该拥有的,我会自己夺回来,不管是用什么方法。
      第二天一早,平南王府里出奇的变得热闹起来,原因便是皇上让人来接替白醒去新的宅邸,顺便还是送来了不少礼物,白醒不管也不问,他们送了什么,自己带了什么,一切都是交给安伯打点,自己只是静静地坐在马车里,没有任何反应。
      新的宅邸在城西的街上,距离平南王府有着两条街的距离,距离皇宫也是远了一些,不过这些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他还在这里。到了新宅邸的时候,白承墨被几位大臣叫去叙旧,并不在,白醒便是在门口碰上了正准备出门的白芙蓉,白醒从马车上下来,正好是看见白芙蓉上马,骑在马上好不英武的模样。朝着白芙蓉轻轻点了点头,道:“昨日人多,还不曾给妹妹打过招呼,今日补上,还希望妹妹不要责怪为兄。”
      马背上的白芙蓉搭着眼皮,看着白醒万年不变的冰山面孔,便是一阵厌恶,一把便是抽出了腰间的鞭子,朝着白醒狠狠地抽了过去,但是却是打在了安伯的身上,因为安伯年迈,那里承受的住白芙蓉狠辣这一鞭子,一下子就被抽翻在地,哀嚎起来。白醒却是淡淡的不为所动,只是抬眼瞧着白芙蓉,眼眸深不见底。“妹妹的脾气倒是未变,不过这鞭子倒是越来越不准了。”
      “别自称是我哥哥!我可不承认!”白芙蓉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拽着手中的缰绳,说道:“哪里是我鞭法不准!而是父候百般叮嘱,不然你认为你能够好好地站在这里吗?!哼!笑话!”白芙蓉说着,脸上是满满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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