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有,夏?以一儆百,判了那当街百姓乱杖打死,从此夏国上下,怨气连连。
苏云歌如何也没有想到,出去一趟把夏窈变成了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拉着夏窈的嫩手,扬起一股笑容,软声说道:“窈儿,你表哥已经不在了……其实夏国还有很多英俊男子……”
夏窈眼眸一抬,嘴角微微下垂,推开苏云歌的手,见她眼神黯淡无光,心中一紧,口中却道:“母后,不必再言。”
冬画端着白玉糕点,走到夏窈身前,拿起一个,递了过去,还是那活泼脾性,“公主公主,您好久没有回来过了。”
夏窈伸手去接,又放于碟中。
冬画拉着她的胳膊,对她喜笑颜开,“公主都不知道,冬画要嫁人了呢。”
夏窈诧异一眼,是近些日子,第一次露出这惊讶表情。
在夏窈面前转了一圈,宫服也跟着叮当作响,冬画悄悄露出自己的手腕,上面居然是一串铃铛。
冬画露牙欢笑,眉目清秀,“这是冬画的夫君赠的,是好东西呢。”
苏云歌起身一下,从自己头上拿下一串簪子,用手帕包好后,拉着冬画的手,高兴道:“这是本宫送你的玉簪,愿和你那夫君白头偕老。”
冬画激动的跪下谢恩,仔仔细细把那簪子看了一遍,揣进了自己的荷包袋里。
也不知是从哪拿来一串佛珠,冬画为苏云歌套上,眼神泛光:
“这是奴婢婆婆送给奴的,说是好珠子呢,现在奴将它送于娘娘,娘娘定要平平安安。待奴走了,娘娘也不要想奴。”
说到一半,冬画就没了声响。
往那一看,原来是小丫头诉的伤心难过,眼眶通红,涕泪俱下。
夏窈下榻,从红木抽屉里拿出一个香包,柔荑拉住冬画,将那香囊系在她的腰上后。“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冬画也不顾宫规宫矩,一把搂住夏窈的身子,哭啼道:“公主,冬画舍不得您和娘娘!”
夏窈满目哀愁,同冬画哭了许久,才肯作休。
午时过了,冬画握着一柄木梳,对着苏云歌求道:“娘娘,奴要走了,再为您梳一次发髻吧。”
“好。”
苏云歌声音哽咽,将头上繁杂的钗子摘下,只留一头乌发,落于腰间。
抚上那一头秀发,冬画哭道:“奴第一次为娘娘梳发,娘娘才十岁。”
苏云歌也泪如雨下,冬画已经陪了她二十几载……
离别时候,苏云歌忽然拿过木梳,在冬画那头发上面滑了几下,动人一笑,“冬画,本宫从未为你梳过发呢。”
说罢,她将冬画耳边一缕发丝带出,轻轻梳去,口中吟道:“一梳梳到头,两梳梳到尾,三梳梳到白发与齐眉……”
夏窈看的鼻子酸涩,近些日子的事情全然涌上心头,夺门而出。
来到殿中,百合群已然拜榭,只剩枯枝败叶。年老的松树已要倒下,随着风吹,又风动。
池塘边的锦鲤早已不知去向,只留下一泉静水,偶尔惊起波澜。后墙那边的新枝也枯了大片,只勉勉强强撑些年日。
这满目寂寥,悲从中来!
第79章 改朝.亡国恨[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