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露出赤诚一片,唤道元羽:“快将烛火点起!”
元羽吓了一跳,敏捷的拿起一边的火柴,刮了两下,就燃上一边烛台。口气担忧,“我娘子是怎么了?”
莺九忙不过来,手中拿出几根银针,在那烛火之上一烤,急道:“估计是身子太弱,晕了过去。”
“后房那边的药,你去端过来。”
她一针刺上夏窈的小腹,传到。
元羽出去时候,只见亓烊倒在那里,而亓烊则红着眼,呆愣的站在远处。
亮晶晶的泪珠从他眼眶里滚下,乌黑细密的睫毛被沾上润泪,脸颊到处都是泪水,看上去,是哭了一阵了。
元羽不可置信,眼神徘徊在亓烊和亓毅之间,咬咬牙,就过去抓住了亓毅的手。
“毅儿,别再看了,你父亲没有事情的。”
亓毅揉了把眼睛,鼻子一抽一抽,膺口不断伏动,“你骗人,我爹爹是不是死了!”
元羽难遮眼中的伤情,还是带起笑容,蹲下身子,
“毅儿不知道,你爹爹是惹了你娘生气,正想着法子吓你娘,好叫她出来呢。”
亓毅推开他的手,哭闹不止:“你欺人,我爹爹流了好大一滩的血!”
“毅儿,休得无礼!”
踏出门槛,莺九叱责到。
“你将后房的药服下,我同窈儿妹妹也不是白受苦。”
对元羽留下这番话后,她就带着亓毅去了后山。
亓毅不断甩开她的手,哭叫道:“我要爹爹过来!”
莺九的脸逐渐变了色彩,眉毛拧到了一起。
眼中迸出一道如刀一般锋利的光,大声呵斥道:“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亓毅哭闹声暂歇,口中还是喃道:“我要爹爹!”
扳着亓烊的身子,莺九吞了口气,忍着哽咽,对他说道:“你爹已经走了。”
亓毅哭声更甚,莺九别过头去,不忍看他。她轻咳几声,眼角发红,未施粉黛的脸庞掩不住的虚弱。
“亓毅,你爹走后,娘也活不了多久。以后,夏姨会抚你长大。”
她檀口无色,似若被压的不堪重负的梅树。
亓毅抱着她的袖子,怨她哭她,“你怀胎九月,就是为了将我遗下吗!”
抱过他矮小的身子,发髻靠在他的脸边,隔着一些距离,亓烊却觉得,那声音遥远的没有边沿。
莺九对他说道:“毅儿,娘也想同你和你爹待上一生一世,可娘,已经撑不下去。”
亓毅再也没有张口对她说过一句,只是在她肩上低声哭泣。
元羽绕到后房,喝下药后,只觉得身上灼热的很,禁不住扶向一边的墙柱,汗出如浆。
屋窗被他撞开,满目萧条。
明明未到秋令,后院的梧桐就已然落叶归根。只留下几片新叶立在枝头。
皎洁无暇的玉兰花,此刻也只剩枯黄的花瓣垂落在枝上。
原本沁人心脾的芬芳也消失无踪。
低飞过空的燕群衔起一瓣花叶,又归于天际。
身上的炽热渐渐褪去,元羽还未去看,就听夏窈一声惊呼。
第97章 将陨.景萧去[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