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能康复就好……需要多长时间？”
“快则一年慢则三年都是有可能的。”
“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要给她最有效、最好的治疗。”纪?D额前的发丝乱垂，他的双手交握，搭在膝盖上。
能治好就行，无论多难，无论多久，他都会陪着她。
当稣禾睁开双眼的时候，入目是大片的白。这就是天堂吗？
稣禾转动着眼睛，看到了坐在床边用右手支着头的纪?D，他的眉心被挤出了三行，眼睛缓缓闭着，眼下一片青色，呼吸很匀，薄唇紧紧抿着，下巴冒出了点点黑色。
纪?D好像感知到有人在看着他，眼皮慢慢往上翻，他看到了一双平静而熟悉的眼睛。
“……稣禾。”纪?D的声音嘶哑着，他轻轻抬起手摸着她的额头。
“我的腿还在吗？”稣禾睁着的眼睛空洞洞的，她能看到她的双手还是存在的，可是她看不到她的腿。
“还在，都在，”纪?D眼里血丝弥漫，“你没什么事，只是暂时动不了，只要好好接受治疗，就都会好起来的。”他的声音是连他都不曾听过的轻柔。
“要多久呢？”稣禾看着天花板，希望一切都是梦。
“只要你听医生的话，一两年就行了。”
一两年，稣禾轻轻地闭上了眼睛，有湿润从眼角挤出。
“我躺了多久了？”
“一天了。”
一天了，从她来到法国开始，已经过去四天了，四天了，阿玺联系不到她是不是已经过来找她了。
稣禾突然感觉到膀胱有点刺激，然后她就感觉到下体湿润了。
她睁开眼睛，她有点懵了，眼泪一直往下掉。
纪?D看着她不断落下的眼泪突然紧张了起来，他站起来，巡视着稣禾的全身，“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痛了？”当他视线下移，看到那片湿润后，一切了然。
因为脊髓损伤，稣禾不但不能动了，而且二便失禁。
纪?D轻轻擦拭着她的眼泪，“会好起来的，会没事的。”然后摁下了床头的红色按钮，把护士叫了过来。
他不敢轻易地碰稣禾，他怕会伤到她。
稣禾是睁着眼睛的，可是她的眼睛无法聚焦，瞳孔黑黑的，却像一潭死水。
她的身体已经不再受她控制了，她动不了，就连基本的生理活动她都无法自理，她要靠着别人……
稣禾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只要闭上眼睛她就可以忽视那里被人触碰的感觉。
她也不敢看任何人的眼睛，她怕从那里读出同情，怜悯与嫌弃。
她如今如此不堪，她要如何面对段泊玺？她又如何能忍受他如此这般地照顾她？
纪?D站在廊道里，助理赵岩走到他面前，“纪总，总公司来电话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纪?D看着病房里的人，稣禾此刻该会是什么心情？他的心都痛得纠在一起了，“你回去，范石留下。有什么事邮件给我，我会待在法国，处理子公司的事。”要在这里等到她好起来为止。
第25章 美好的回忆终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