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喃喃自语的说:“漂亮的人?什么样的叫漂亮呢?该以什么样的标准,来评价漂不漂亮的呢?这还真是个问题,以前没见过,弄得现在我都没可比较的”。
少女打了人,又见到他这副摸样,也自觉好像有点过分,听了这话后,很是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很傻,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傻子呀,难道是装傻?可又不像。
她狐疑的问道:“你难道从没见过女人?连漂不漂亮都不知道”?
“见过,只有我的母亲,可那也是很小的时候的事呢”,他说得很诚恳,也很平淡,可是听在别人的耳中,就全然不同了。
这样的事情,本来是很让人觉得悲哀的,可他却淡然的说了出来,那种口气,就像是在说别人的经历,与他毫不相干,了无瓜葛一样。
“这么说,我是你见过的第一个女子”,少女在说话时,却很替他感到悲哀,却也很高兴,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滋长。
这种情愫有别于爱情,亲情,亦或是别的什么情感,是一种无法说清的情感,也许是女人天生的母性使然,却又似乎不全是,似乎包含了一切的情感,又像是什么都没有。
少女就这么突然发现自己有了点感伤,她不是多愁善感的人,也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人,可在遇到这么个人的时候,还是禁不住有了些感伤。
一个人在默默的感伤,另一个人却双眼望着远方,虚无缥缈的虚空,他在看什么?又在想什么呢?没有人会知道,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又或许他只是想看着,看着虚无的天空。
虚无,有时比真实更真实,真实有时却不如虚无,正因虚无里面什么也没有,人才会更喜欢梦幻的虚无,那样,就可以肆意雕琢自己心中最美的愿望。
雪山也还是山,无论怎样被厚厚的积雪覆盖,它也还是山,还是依然保持着山的轮廓,青山是很美的,雪山也丝毫不逊色。
同样的景致,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时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感受,什么都一样,除了人,除了人的心境,人的遭遇,人的感受,这是唯一的不同,也是最大最本质的差别。
此时的他们二人就丝毫没有感觉到,雪花飘飘,大雪纷飞是种美丽,少女还在继续感伤外,又多了一层忧愁,一丝惆怅。
而少年呢?他的内心并没有表现看起来那么平静,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母,十年啦,过得好快,也过得好慢,每当他抬头望着遥远的天际,望着天空中漂泊的浮云,他就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家对于他来说已经好陌生、好遥远,终于可以回家了,心中却是矛盾重重,急切的期盼,长久的挂怀,可真到要回去时,反而变得踌躇不前,他在害怕,害怕等自己回到那里的时候,早已面目全非,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两个年纪轻轻的人,就这样站在雪地里,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久久未语,良久的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难以自拔。
雪地上的那些毒尸,早已被雪花掩埋,聊无痕迹了,雪下得很大,很密集,鞋上满是积雪,风声赫赫,侵袭每个角落。
感觉上,似乎已经过了很久、很久,少女才又问道:“你总有名字吧”?
“当然,我叫伊欢,你呢”?
“你就叫我依梦吧”。
“依梦,好美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
依梦娇笑着说:“哎呀,我还以为你是个傻傻的傻蛋,没想到这么快就学会夸人了”,娇笑声戛然而止,停止得好突兀,依梦突然嘟囔着嘴,说:“刚还以为你是个未经世故的人,没想到却是个大骗子,刚说自己不懂如何评价漂亮与否,转瞬间又油嘴滑舌的呢,真不知道哪句才是真的”。
“我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啦,你不知道,我这还是第一次夸人,不是说夸奖别人,别人就会很高兴的吗?再者,我自己也不会有任何损失,既能令别人高兴,而自己也丝毫无损,这种事何乐而不为呢”。
“歪理,全是歪理,也不晓得你是跟谁学来的”,说到后来,嘟囔的小嘴,满不高兴神情,早已抛得九霄云外,飞得不知去处了,嘴角又有了微笑,当然是那种迷人的微笑。
第6章 初遇[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