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艳子肤色不算白里透红，但脸蛋乖巧，眼睛天生媚眸传情的样儿。
古华与赵艳子熟识还是前两年的事。寒假统考，赵艳子所在初一班见是古老师来监考数学，几乎欢呼起来，认为可以大胆作弊了！古华心道，怎么现在的师生关系必须用威严来维持，你和气他就不当回事，关系如摁水上皮球。遂笑笑道：“同学们，你们别拿我面善当弱点，我可是笑面虎哟，会翻脸不认人的，规矩还得遵守，招呼两次不听就没收卷子，招呼打在前头哟！”到有一个女生胆小，始终目不斜视，却又作不到题。古华对遵守纪律的反倒动了恻隐之心，去悄悄指点一处，女生明白过来。雾里云看卷首名字：赵艳子。
赵艳子再次去古老师宿舍时，古华说：“艳子，我给你说个事。”
赵艳子就靠墙一站。古华多年写作，已习惯坐着不动说话：“我身边从来没个人，你作我的小朋友好吗？有时帮我代个劳，使个嘴。”
“嗯。”赵艳子温声应道。古华说：“给你把钥匙，要来做啥方便，需要钱给你。”赵艳子接过，说：“那我走了。”
赵艳子压根儿没用过这把钥匙，倒是有不少外事活动。这天，赵艳子的养母古氏去中学找见古老师，说：“有个叫柳强的初三学生，常常一伙早晚接送艳子，班主任对我说在谈恋爱，你给我看看是不是，艳子说你给了她一把钥匙，好找开水喝。女子该把你叫舅舅。”古华心中笑道，不过凑巧罢了，我认识她时还不知她是哪家的孩子呢。又想到，难怪有天晚自习后，我纪律检查转悠，看见柳强向赵艳子一招手，赵艳子就随其出校门了。说道：“不要紧，我教育她，兴许她能听进去。”古氏说：“花花儿说我不是你生的你管不着。”古华已知道赵艳子是毛阳山郑木匠的第三胎超生女子，被赵老师夫妇抱养。赵艳子亦是与邻里同学发生口角才得知自己的身世。
古华找赵艳子谈心说服，他当然不愿赵艳子别有恋情啊，他心灵深处有种私愿。
不一个月，古氏又来找古华，说：“高二有个叫钟文华的，三四个一伙煽艳子去广州打工，还跑到家里来，被我一顿石头把他们撵跑了。我不好意思找校长，还是你给我查查，经管经管。”
这事古华也见过晚自习课间钟文华约见赵艳子的情景。钟文华是古华所在高二学生，分数知识就没过关上的高中。古华：“我已没在政教处，但我会管的。”
晚上，钟文华与同学王正兵去古老师屋里补交作业，古华见钟文华头缠绷带，问：“你咋啦？好像从中越自卫反击战回后方的一般。”钟文华笑笑，说：“跟人打架的。”
“哦，”古华说，“我还以为是光荣负伤的呢。明天上午休息你单独在我这里来一下。”他要与钟文华谈谈。
原来，钟文华与初三男生何劲松因赵艳子争风吃醋，被何劲松邀约哥们用酒瓶子砸伤，此事古华后来才听学生说。
钟文华没去古华屋里，从此逃学在外，学校张榜除名。
这已是过去的事了。现在赵艳子已进入初二最后半学期。她已发育成熟，一个地道的青春少女。这天早晨，赵艳子与同学马玲去古华屋里，她神情不好，似乎想说什么不好开口，马玲代言说：“赵艳子两家父母在街上赶场碰见，大吵大闹，她过不下去，要去广州亲姐姐那里打工，她说最相信的人是你，想向你借路费。一会儿就走，我也劝不转。”
事情突然，也令古华失望，她要离他古华而去，枉费了他一片心意。他也不能给这钱，给了路费私下外出，家人追究起来他古华还难脱干系呢。赵艳子未借得钱，失望离去，她当初对李九哥的允诺，古华却当真对待，长期提供她零花钱，对她的关爱并未触动感情。古华立即托人给赵老师夫妇带信。
氏下山到中学后，赵艳子已从同学哪里借得钱走了。“都是她亲娘刁唆的哟……”古氏呕得呻唤。古华要他们沿县城方向去找。
三天后，赵艳子被赵老师夫妇在县城旅社找到，带回来首先进了古老师的屋。古华说：“艳子啊，你好像是个无情无义的天性呢，钱我就给你了六百多元了，你却是这样。”古氏说：“这事我还不晓得，这钱我们还你。”李九哥说：“算了算了，好在现在工资已不拖欠了，国家重申代表先进生产力、文化方向、最广大人民利益，想必与此有关吧。”
赵艳子重新进了教室。星期日下午，赵艳子向古华借自行车，说去接同学唐小丽回校上晚自习。但到星期一早晨也没回学校，学生说她并不是去接唐小丽，去了王正兵那里。王正兵在五里远的文革桥有个据点。
古华终于等到赵艳子归校，阻止她把她叫到屋里。“艳子，我问你，你到哪里去了？”平时称呼艳子有亲昵的味道，这时就变味了。赵艳子不吱声。
“我在问你，你当我不知道？”古华加重了语气。
“马丽平生日，我去她那了。”
“你还在扯谎？你到处乱谈感情，我这么关爱你，你没感觉，我屋里你呆不住半分钟，要钱你就来了，也不知帮我做个啥，我写作那么苦，你也不问候一声，那些小混混想玩你一招手你就去了，有些贱呢！”赵艳子刷地低下头。古华动了真情，赵艳子被触动，掉下泪水，说了声：“我对不起你。”言罢掩泪破门而出。
这天，赵艳子的哥们游世勇流鼻血不止，赵艳子用古华的自行车把他送回家，返校后，又把他的脏衣服拿回家去洗。晚上，赵艳子又在邻居春艳家看录像。她看着录像里的人物说：“我以
第3章 3 野风呼呼[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