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生病（2）
社会发展到现在，熟人还是比什么都管用。宗医生两个电话一打，萧寒不仅没排队，也没要做检查，那胃肠科医生拿着她病历一顿看，又上下打量了她几眼，大笔一挥，写了个“神经性胃炎”。
“什么意思，神经病？”
萧寒一看更紧张了。
“不是不是，精神压力导致的慢性胃炎。”
“精神压力？”
“嗯，肠胃是人的第二大脑，很容易受情绪影响。你最近应该有什么烦心事吧？”
“嗯……”
“那得罪过什么人没有。”
“额……”
“或者做了什么亏心事。”
“这个……”
萧寒想来想去，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干她们这行的，有时候道德边界容易模糊，如今年岁渐长，于情爱事也是颇为麻木，所以很多事情都处在灰色地带，细想起来没完没了，索性不管，眼不见为净。
但眼见的亏心事还是有一桩。
方芳隔了一周见着萧寒，见她消瘦了许多，一惊一乍了半天，又是倒热水，又是介绍养胃秘方，还是那样不拿自己当外人。
在方大姐眼里，李言蹊浪子回头，萧寒守得云开，都是亏了自己敢怒敢言。成人之美的成就感了不得，又见萧寒性子爽朗可爱，还同是钟汉良铁粉，一来二去，跟萧寒大大亲厚了些。真正熟悉起来以后，萧寒发现方芳除了有点爱贪小便宜，对人其实真心实意得很。
但萧寒并不是真心实意。原来只是误打误撞地相识，后来不过是想省点“换班”钱跟她胡诌了慌，又闹了个贴吧乌龙，而现在就是赤裸裸的欺骗和商业营销了。
方芳的爱人是华药集团的财务主管，萧寒行里最近在投标争取华药集团t城分厂的代发薪业务，这就是张根生他们所说的“喜事”。萧寒原先是觉得张根生没安好心，后来仔细想想，这确实是她在职场上能更进一步的有力推手。不说项目重大，但说不依托领导而独立达成营销目的，对客户经理来说无疑是浓墨重彩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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