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这天作为要开车的“家属”，没有喝酒，散场后开李言蹊的车送他回去。她开车一向脚底没数，兼又天黑，路上便不时遇点险情，把自己唬得一愣一愣。李言蹊晚上喝了双份酒，有些醉意，脸红红的看起来挺迷瞪，皱着眉头偶尔也被吓一跳。
“一车两命，你慢点。”
李言蹊一张口就有浓烈的酒气，萧寒眨了眨眼睛，没慢下来，也没做声。
“你在银行工作，就应该有这种觉悟，想得了便宜还卖乖，哪有那么好的事。”
他喝了酒，声音有些沙哑暗沉，但语气里那股子不着痕迹的挖苦还是非常明显。萧寒听了还是没说话，只是上了高架后把油门踩得飞起。
李言蹊晕晕乎乎被晃了一路，到了公寓楼下就吐了出来，撑在树边吐得花容失色。萧寒这才觉得亏心，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背，蹑手蹑脚的，幸好被李言蹊止住了。在旁边站了一会，才想起来跑出去买点冰水，一转就转了半个钟头。
回来时以为李言蹊已经上楼了，没想到他坐在吐过的花圃边的路牙上，低着头继续迷瞪，偶尔拍一拍腿上的蚊子。饶是这样，依然坐得笔直，跟个折叠的木板似的，整个人看起来就有点滑稽。萧寒哪里见过李教授这副德行，不禁扑哧笑了。李言蹊闻声抬头，看见她时细长的眼睛里幽幽怨怨，跟个委屈的小孩子似的，须臾又拍拍身侧的路牙，示意萧寒坐。
不太正常。
但萧寒还是乖乖坐了下来。
“怎么这么久，我以为你走了。”
“那你还坐这等我？”
萧寒说着，把矿泉水瓶盖开了，递给李言蹊。袋子里还有一瓶旺仔牛奶，萧寒犹豫了一下，还是觉得暧昧了些，谁知李言蹊看见了，自己巴巴拿了喝两口，瞥一眼萧寒，神情柔和愉悦，夜色朦胧中，看得萧寒心里骤然一暖。
楼上没人等你么？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萧寒突然有问问题的冲动，话到嘴边都给止住了。
“下次别开这么快，太危险了。”
“恩。”
“也别想太多。”
“……你说高工农会不会告诉方芳。”
“不会。”
“不会么？”
“没必要，况且……人家未必记得住这事。”
第59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