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照顾你。”
“因为我是病人，还是因为你亏欠我？”
“你想太多了。”
范灵儿又笑起来，月色朦胧，衬得她嘴角弧度似有若无。
“想太多……李言蹊，到底是我想太多，还是你心里没数。”
“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爱我么？”
范灵儿侧过身子，跟李言蹊四目相对，笑容隐去，一瞬间落下泪来。
月光透过车窗，在范灵儿的眼睛里碎成一片一片，又落在她洁白如玉的面颊上。李言蹊眼睁睁看着，仍是无可奈何，张了张嘴，只叫了一声“灵儿。”
“你不爱我，凭什么娶我。”
又轻又重，又柔又刚。李言蹊怔在那里，百口莫辩，一声叹息。
“你走吧，我会跟爷爷和爸爸说清楚的。这么长时间，为了我爷爷，委屈你了。”
范灵儿努力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讽刺而强硬，但一切都是徒劳。她擦了擦眼泪，定定地瞧着李言蹊，看着他眼睛里不知是怜悯还是迷茫的形容，这许多年来自欺欺人粉饰太平的艰辛酸楚立刻充斥了她的胸腔，溢出来使得头昏脑涨。刚擦完的眼泪又不争气地冒了出来，她急急下车，边开车门边回头道：
“算我求你，别联系我。”
夜凉如水，眼泪却滚烫灼人。范灵儿听得后面车门开关的声音，越走越快，任眼泪在脸上凉了又热，热了又凉。
李言蹊，天知道我有多想嫁给你。这么久以来，我态度暧昧纠缠不清，不光是为了困住你，也是为了劝我自己。得到不就行了，我爱你不就可以了。
不行。不可以。
因为只问一句“你爱我么”，就几乎花光了我所有的力气。
纵使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
我会后悔。你也会。
夜色又安静下来。
偌大的小区花圃边，剩李言蹊一人呆若木鸡，伫立良久。
第68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