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旁边几个是不是听见了她这边的动静，吹完机构改革的风，就说起张根生的八卦。说陈之夏上个月刚被调去私人银行部，那边几个主事的就争相要给她介绍对象，大概知道这尊佛虽然留不住，攀点关系也是好的，谁知小姑娘一口气都给回绝了，说是已有了心上人，那私人银行部是什么地方，就没有搞不定的人，三下两下就套出了小姑娘的话，这张根生也就一下子跃入了大众视野，加上改革春风这么一吹，说他要当什么大官的谣言都有。
这几个人越说越起劲，到后面竟又悄声了些，萧寒知道大概是扯上了自己，也不听了，麻利翻起手边的名片夹，随便抽了一张，出门便给陈之夏打电话。
小姑娘在行里几个关键部门转了一圈，学了不少东西，说话再不似初来时那般憨直，虽仍是师父长师父短地叫着萧寒，到底公私分明，说什么也不肯给她透露客户的理财信息。萧寒假意理解了好一会，待说得陈之夏满心愧疚，便顺势问她行里改革的事。陈之夏想了一会，便把看到的听到的，挑些重点说给她了，虽没有直接关于萧寒的内容，还是听得她心里忐忑起来，陈之夏最后说“浑水好摸鱼，早做打算”，萧寒又莫名觉得好笑，亲亲热热喊了几声“好徒弟”。
深秋的t城，雾霾已渐渐重起来，灰蒙蒙天连着地地连着天，萧寒站在会议室外面的阳台上，看着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想起两年前大概也是这样的天气，她甫得知自己在私人银行部的面试被刷了，便气冲冲要去找领导理论，其他倒没什么，只是自己业绩突出，又做足新岗位功课，竟被一个刚入行的柜员比了下去，岂不是丢人。幸亏被张根生劝了回来，不然便不是丢人，怕是得丢工作。
思及此，萧寒笑了笑，心里却也生了雾霾似的，灰蒙蒙的。
第103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