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小姑娘就要发问，方芳却折了回来，接过女孩手上的欧包，说了声“谢谢”。小姑娘笑了笑。那种笑，萧寒见过，小时候家里常来找爸爸的那个叔叔，就是这样对妈妈笑的。
七分打量，三分得意。
猜到些什么，萧寒脸也白了。她想瞪小姑娘一眼，人家却已经没事人一样，招呼其他客人去了。方芳的背影恍恍惚惚，看得萧寒很不是滋味，她想起高工农在方芳生日宴会上说的那些话，又想起张根生说的“婊子我来当”。
哎，男人。
方芳快走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才想出一套说辞，说高工农常以他们夫妻二人的名义，资助一些贫困大学生，所以常有些陌生的小年轻认得她。她含糊其辞，萧寒却配合着信了，她不敢看方芳眼睛，接过她给的一袋欧包，扯天扯地，终于等到司机过来，差点连包里准备好的东西都忘了给。
李言蹊监考完，骑着自行车在校湖边找了一圈，找到萧寒的时候，她正盘腿坐在石凳上，盯着湖面哪里发呆。她穿了身宽松的米色羽绒服，搭了条灰色围巾，两手揣在兜里，脑袋略歪着，悠哉又有些丧气，像逃课出来思考人生的大学生。李言蹊想起大四末日的那天晚上，她也是这样坐在河边，满脑子想着生死。
李言蹊把车骑过去，停到她跟前的时候，她正把脑袋换一边歪着，看见来人，梦魇似地呆了一会，突然又诈起尸来。
“别动！就这样，眼神再高冷一点。”
她边嚷嚷，边从包里掏出手机，麻利给李言蹊拍了张特写。拍完也不看真人了，对着照片就是一顿操作，抽空伸出一只手指，示意李言蹊稍等片刻。李言蹊也不着急，静静地看她发神经，监考了一上午闷得很，正好看着她解闷。
远处林子里有鸟叫声，近处有人在窃窃私语，阳光照在萧寒身上，那些声音便都没了。
李言蹊觉得这个冬天暖洋洋的。
第123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