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到了春节前夕，李言蹊和萧寒各回各家。住在一起一个多月，已然有些难舍难分，好在两人在腻歪这方面都没什么经验，分开以后各忙各的，最多晚上打个电话说些有的没的，倒也是一种默契。
萧寒没有把爸爸的事透露给萧母，北京的房子过好户以后，委托张根生在那边帮她租了出去，收的钱按照原来的频率打到萧母账户上。这些年萧母就算心情再复杂，也会每个月去银行在存折上打上一行流水，这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和精神寄托，萧寒不想打破这种平衡，只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最多等将来他们要在地下见面了，再告诉她不迟。
这天萧寒刚跟李言蹊打完电话，回到屋里，见萧母正歪在沙发上发呆，她年前在厂里操劳了些，回来以后老是喊头晕，萧寒催了她好几次去量血压，这会见她这样，赶紧上去摇一摇。萧母回过神来，白她一眼，平常道：
“死不了，我还没见着你爸呢，不能死。”
给萧寒听得一愣，心里陡然扑通直跳，萧母咂了咂嘴，继续道：
“昨天梦见你爸回来了，剃着光头，穿了一身黑衣服，站在老家那房子对面的马路边，也不说话，就冲着我笑。我寻思他这是回来给谁奔丧呢，他爹也不在了，那女的是个杀千刀的，结果你猜怎么着？”
萧寒一听更?得慌，简直要阻止她说下去，又忍不住好奇，想听听爸爸在梦里有没有交代什么，只得咽了咽口水继续听。
“结果我回头一看，他哪是对我笑呢，他是对着我后面那遗像笑呢，再一看，那遗像上可不就是你老妈么。当时就给我吓醒了。”
这梦简直就是晦气，萧寒惊吓之后忍不住要生气，却不能怪做梦的人，更怪不了梦中人，缓了缓见萧母还一副沉湎其中的神情，忽问道：
“我爸要是真回来，你会原谅他么？”
萧母一听就乐了，像是听什么好笑的事，笑了一会叹一声道：
“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人这一辈子啊，有个全须全尾的人陪在身边就挺不错了，再有一丝半点的真心，那简直要烧高香，还原谅？当自己太上皇呢。”
这话从萧母嘴里说出来，比刚才那梦境更让萧寒吃惊。自从爸爸离开以后，她半辈子都在跟想不开较劲，佛门外面转几圈，还是拧巴
第154章 从长计议[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