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锯了一个月,李言蹊班照上,萧寒书照看,只是都瘦得跟猴一样,高文奇出差时顺路过来看了一眼,还以为他们两个一起干什么坏事,把公寓里外搜查一圈才作罢。不过萧寒除了消瘦些,其他倒也看不出什么,见人笑嘻嘻的,还能跟高文奇顶嘴说笑,李言蹊却板着脸不说话,像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高文奇知道这两人一个赛一个要强,不管闹什么矛盾,互相磨一磨也是好的,就看谁道高一尺,谁魔高一丈了。
李言蹊却没有他妈这么乐观,萧寒现在这样子,可跟当初犯病的范灵儿太像了,只是范灵儿藏着掖着,只为了跟他在一起,而萧寒三缄其口,只为了分手。难怪她们当初会交好,又或者这是老天爷对自己的某种诅咒?他一向信马列不信鬼神,这时候却神神叨叨,不管萧寒是好吃好喝招待他,还是尽力在床上配合他,总能被他解读出最后的晚餐和分手炮的情绪来,自觉狼狈。
萧母什么都不知道,一听说萧寒耳疾还没好,急得跟什么似的,倒要李言蹊反过来安抚。吴晓瑞分析要么是钻戒的事,要么是范灵儿的事,可是买钻戒萧寒不要,跟她解释参加范灵儿爷爷葬礼的苦衷,萧寒一脸坦然并且冤枉道:
“别说老人家过世了,就是老人家过生日,过闲散生日,你也应该去参加呀!”
然后又开始说那些鬼话:
“你不要再乱猜了,我就是觉得谈恋爱太伤身了,我从25岁以后马不停蹄地相亲,恋爱,分手,真的太累了,借这个机会让我好好调整,养养身体,跟你也不算有多大关系。”
气不气人?
心理医生不便透露病人隐私,只是建议顺着萧寒的意愿,让她远离压力源,也就是通常所说恋人之间的“冷静期”。这样看来,萧寒倒是没骗他。只是莫名其妙又当一回病原体,李言蹊心里真是又生气又委屈,掂量了一个月,终于熬不住要跟萧寒好聚好散。
正式分手前的晚上,两人几乎在床上折腾了一夜,都恨不得吃了对方似的,爱不爱的,身体永远是最诚实的。李言蹊想舔着脸反悔,萧寒却突然捂住他的嘴,喃喃道:
“末日那天晚上,我又气又怕,咬你的时候晕乎乎的,所以我不是很确定,当时你是不是……有回应?”
她神色淡然,目光平静,好像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疑问,又好像已经得到了答案,至于答案如何,都不能改变她的决定。
“没有,”李言蹊顿了顿,又肯定道,“没有。”
“嗯。”
萧寒轻叹一声,两人又抱作一团,四肢纠缠,好像末日推迟到了这天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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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信[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