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一直盯着都没动静儿,一个打眼尸体就动了,我们应声朝脚下的尸体看过去,尸体正在以一种诡异的姿态开始向尸潭“爬”过去,不,与其说是“爬”不如说是“流”更为确切。
尸体上泡发的皮肉以融化了的冰淇淋的姿态往回“流”,虽然过程很慢,但还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露出原本被裹在腐肉下的骨头,看得出来,骨架的位置几乎没有发生任何变化,流走只是肉而已。
靠!这跟我想象的诈尸不太一样啊,谁他妈诈尸还能肉跟骨头分开诈?
“退后。”方未白上前半步把我挡在后面,双手别到腰后,一左一右拔出两把匕首,我示意先撤。
我没敢吱声,生怕惊动了正在费力爬回去的“肉体”,默默往甬道退了几步,表面佯装淡定,实则脑子里早就炸开了锅。
方未白不退反进,举着匕首小心翼翼地上前两步,然后突然出手,双手齐上阵,猛地对着流了一半的尸肉扎下去,尸肉被扎的一颤,好像还能感觉到疼,随即加快流速,眨眼的功夫,岸上就只剩下一具发灰的骨架。
方未白还保持着扎下去的姿势没有动,他背对着甬道,我看不到正面的情况,又不敢贸然上前,试探着叫了他一声,他应声扭头看过来,道:“抓住了。”
我松了一口气,立马上前朝他手下看过去,两只匕首扎在一坨腐肉上,腐肉好像突然活了过来,扭曲摇摆着想逃脱控制,我定睛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并不是一坨肉,而是一只像腐肉的大软虫子,扭动中不时从被扎的伤口周围分泌出黑芝麻糊一样的粘稠液体。
“尸涎!”甬道另外几个也凑了过来,为首话最多的那个率先发声吐出两个字来。
方未白松开匕首,点点头站起来,“这东西可不好对付。”
他说着,走到旁边从刚才卸下来的登山包里掏出一瓶水,拧开轮流洗了洗两只手,刚才扎那玩意儿的时候,他两只手都沾上了那东西的汁液,我本以为他是嫌脏,没想到水把手上的汁液冲掉后,粘过汁液的部位竟然露出了鲜红的血肉。
我大骇,“这东西有腐蚀性?”
“对。”他洗完手把剩下的半瓶水放到一边,预备用一双血淋淋地手去继续翻包,那几个“汤圆”哥们儿也不知道没眼力见还是不想帮忙,一个个就干瞅着不动手,我赶紧过去问:“你要找什么?”
他摊着双手对我耸耸肩,“纱布,绷带,右边的侧囊里。”
我立即翻开登山包右侧的小包,从里边掏出东西帮他包扎伤口,“这东西怎么这么邪性?王水生产商吗?”
他配合地举着手,看了一眼我,又扫了一眼站在一边干看着的几位兄弟,才道:“王水倒是不至于,顶多算是胃酸,就是腐蚀性强了点。”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的伤基本来在手背和手腕,我从来没给人包扎过伤口,只能勉强把流血的地方都缠上,打个结了事。
我包完了,他把手举到自己眼前动了动手指,感觉应该不是很影响,答:“尸涎,这东西专门‘吃肉,它们分泌出来的体液能把所有的肉类,分解成蛋白质、氨基酸、脂肪、纤维素和维生素然后吸收,听起来是不是跟你胃的作用一样?如果加以利用,这东西估计能变成环保卫士,用来处理死人不错,可活人遇上它就很麻烦了。”
他晃了晃自己的双手,“它们的体液对肉的腐蚀作用比你的胃强十倍不止,打个比方,如果我现在把
第26章 尸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