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急得话都说不清,连声道:“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我我、我……我虽然不会解蛊,但是我我、我能给你们找来会解蛊的人!爷爷,几位爷爷,饶我一命,饶命……”
人的求生欲能有多强大,我今儿算是见识到了,他都被绑得这么结实了,居然还能自己跪起来磕头,我讶异之余看了一眼方未白,方未白把目光投向了刘爷,刘爷冲我俩挑了一下眉,佝身再次揪住他的头发,邪笑道:“别瞎磕头,折寿,说说看。”
这大冷的天,他居然被吓出了一脑门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下来,混进腮帮子上的血里,“我、我虽然是蛊门人,但是多少年都没碰过蛊门里的事儿,我有个、有个老姑,是老一辈出了名的草鬼婆,爷爷们,你们放了我,我带你回去找我老姑帮忙行不行?”
刘爷对他的话半信半疑,朝我看过来,又看看方未白,方未白瞅瞅他,又瞧瞧半寸鸟,半寸鸟瞄一眼方未白,又胆怯地瞅了瞅刘爷,几个人就这么眉来眼去了半晌,我举手道:“你说的人在什么地方?”
“西江苗寨!”他忙不迭地回答,“不过,蛊术玄妙多变,我也不敢保证你们见到人,就一定能解得了蛊。”
“不敢保证?”刘爷揪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把脑袋转过去,“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想好了再说。”
“爷爷,我说的都是实话,我老姑这辈子,制蛊解蛊无数,也算是见多识广,可是我也不能、不敢糊弄您。”他斜眼偷瞄我一眼,“有些蛊就算是知道怎么中的,除了种蛊人,旁人也解不开它,当年我身上中的蛊,她都没能解开。”
“哦?”刘爷似乎是来了兴趣,“你中的什么蛊?”
“醑蛊。”半寸鸟对这两个字,大概是有些心有余悸,自己把自己吓得一个哆嗦,战战兢兢地跟我们讲述起了一段他的悲惨往事。
据他说,他之所以身为蛊门中人,却不接触蛊,是因为小时候留下了心理阴影,那是他十几岁的时候,有一回“无意间”偷看了寨子里一个寡妇的女儿洗澡,让那寡妇抓了个正着,那寡妇一怒之下就给他下了醑蛊。
我们都不知道醑蛊是什么,听了他的解释,我感觉跟方未白以前跟我说的那种“变态发育”有点类似,这种蛊有幼体和成虫两种状态,算是植物蛊与动物蛊结合的产物之一,蛊虫异常凶猛,成虫形如耗子,一般养在酒里,养醑蛊的酒能治病,但醑蛊成虫的牙齿却能见血封喉,说白了,就是让它咬一口就没救了。
幼虫更可怕,或者说,对于毫无防备的人来说,醑蛊的幼虫更危险。
幼体醑蛊形如七星瓢虫,却要小很多,能从人身上的任何孔洞里钻进去,耳朵、鼻子、嘴、肛门、尿道,只要钻到人的身体中,它就能在人体内进行分裂发育,一个变两个,两个变四个……
第165章 醑蛊[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