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无奈地伸出手擦去泪水，这个女子，从来不会为着自己的事情流泪，要么是主子受欺负她心疼，要么主子受伤她心疼，要么……怎么都离不开她的主子。
“擦擦眼泪吧。”沈古凌别扭地开口道，别过脸去，手还拿着一块普通帕子递到秦歌燕面前。
秦歌燕看着沈古凌，犹豫了一下才接过帕子，她边擦眼泪边说：“你……对我真的没有感情吗？”
沈古凌正视着秦歌燕的眼睛，微微张了张嘴……
瀛华台内，歌舞升平，但是除了郑姝落和景岚看起来脸上有笑，其他人都是面无表情，就连一贯做戏好的，这个时候都觉得累了。
陆玲玲看着时候差不多了，悄悄走了出去，从瀛华台到密园的路她一直左顾右盼地审视，生怕被谁尾随。
而此刻百凤宫内，也不知道雪兰拿来的力气竟然搬了好几坛子酒，坐在石桌前，喝的酣畅淋漓。
“娘娘！”陆玲玲推门进来都呆了。
院子里几坛子空了的在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雪兰一身白衣豪迈地拿起一坛就往嘴里倒，连杯都不用。听到陆玲玲的声音，雪兰喝得迷醉的眼睛飘到了门口，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你来了……还好，本宫，没喝多！”
陆玲玲赶紧跑过去把这个祖宗扶着坐下，问道：“您……”
“本宫从小到大，从来不被允准喝酒，就算喝，也只能喝个一杯两杯……”雪兰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酒坛子，“你知道吗？好多人……好多人都说百凤宫的酒最好喝，我今儿就都喝光……哈哈哈哈哈……”
“您喝醉了……”
“没有。”雪兰眼神迷离地摇了摇手指，“我告诉你，我清醒的很！”
“您……”陆玲玲赶紧拿下她手里的酒坛，“奴婢告诉您，这都是烈酒，喝多了……明儿会不舒服的，您的身体应该才好，怎么可以……”
“本宫死了最好……如今就多本宫一个人，本宫死了，给她腾地儿……不……本宫不能死……可是玲玲，本宫真的好多余啊……”雪兰的眼里再次浮现愁容，画的精细的眉毛也拧成了八字，原本扬起的嘴角也耷拉了下来。
“娘娘，您从来不多余啊，奴婢在宫外也时时记挂着娘娘，您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子啊。”
“本宫累了，活了二十二年，以为长大了就好了，哪里想过长大了过得还不如以前。坐吧！配本宫喝点。”
雪兰拉着陆玲玲坐下，随手递了一坛酒给她，看她不接，就扬了扬下巴，陆玲玲叹了口气拿过酒坛，扒开瓶塞也喝了一口。
酒香浓厚，入口就入刀子般，确实是上好的烈酒。当初酿酒的那几位说过，这酒他日必有人赏识，且烈酒更适合这个酒窖原本的味道。
果不其然，确实有人欣赏，凤血阁的那些人，品酒相当高阶的百里寒青都对百凤宫的酒念念不忘。
雪兰看着陆玲玲，脸上浮起一抹笑，她继续拿起酒壶大口地喝了起来，看着黑夜，眼神微微闪了闪。
第87章 除夕夜饮（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