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
“或许当年是朕做错了！”
假如他没有犹豫，她也不会喝了毒酒，凌雪不会从小就没了母妃。
对于三岁的孩子来说，最亲近的母妃没了，哪怕他对她再好，也不能弥补那种感觉。
凌雪坐在一旁默默的喝着茶，眼里是藏不住的讽刺。
若是后悔有用，世界上还需要有那么些难以弥补的遗憾吗？
她的母妃已经回不来了，齐王的胳膊也不会长出来，遇儿那些年没有母亲的日子也不会补上……
所有的所有，都不会再回来了。
当年让遇儿没了母妃是她欠了他的，现在还给他一个安稳的未来，从此便两不相欠。
老皇帝看着自家女儿安安静静的坐在榕树下，突然有点儿害怕：
她好像距离自己很远很远！
凌雪察觉到了有一道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身上，抬起头来微微一笑，“父皇，您要喝茶吗？”
纯良无害，温暖善良，就像他刚才只是一场幻觉。
老皇帝步履从容的走了过去，在她面前坐下，“今年你母妃的祭日你病了没去，明年可一定不能错过了。”
“嗯，我明白。”
她答应的特别爽快，看起来还是那个乖巧的姑娘。
这几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老皇帝怕自己疑心病太重伤了女儿的心，所以先喝杯茶让自己冷静冷静。然后他才开口问她：
“刚才看你坐在这里喝茶，感觉你的心情好像不好，是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啊。”凌雪笑的没心没肺，完全不像是心情不好的人。
老皇帝在心里微微叹气，这个孩子看着和他亲近，实则跟他还是有一点点的隔阂。
这或许和她小的时候经常换人照顾有关系，让她一直都缺乏安全感，所以很难相信任何人。
而他那个时候刚刚登基，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他去做，也有不少的家族在闹事，所以很少有时间去看她。纵然他对她比其他任何的皇子皇女都好，但她对他还是有些……防备。
想了半天，他才想出来那么一个词。
回想自己的一生，心爱的人为他而死，娶了那么多不喜欢的嫔妃，整天看着他们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说不出的心累！！！
如今自己的闺女跟他也不亲近，他都想不明白这么多年到底是为了什么。
凌雪看着旁边那对母子，母子情深，趁着机会给老皇帝说：“遇儿年纪也不小了，父皇想好了给他什么封号吗？”
“是丽妃在你面前说了什么吗？”不然按照这个女儿的性格，她怎么可能会问他这些事情呢？
凌雪轻轻摇头，“她并没有对我说什么。但毕竟丽妃帮我绣好了嫁衣，我也总要回报人家一些什么才好。”
“正好遇儿也到了可以分封的年纪，所以我便借花献佛，顺便向父皇讨个人情罢了。”
礼尚往来，本就是人之常情，任何人也无话可说。
老皇帝沉吟片刻，“那……雪儿觉得朕封他去哪里比较好呢？”
“哪里都好，父皇只要不觉得亏待他就行。儿臣并没有什么意见或者建议，一切由父皇做主。”
第136章 江山如此多娇[2/2页]